众人因着王灵仁举动一时尽都有些恍神,驻足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如此听他又哭求了几声。
李青房毕竟坐诊医馆,平日里这般阵仗见的不少,率先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灵仁莫慌,何事如此急切?快快起来慢慢说。”
王灵仁一双虎目噙满热泪,仍还不肯起身,跪向阎贞哭告道:“求求道长救我弟弟性命,他......他被妖怪所害中了邪,见人就咬,眼看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齐铁甲面色也惊,上前道:“王家小子,你莫昏头,纵是要请道长救命,也得先说清......”
话音未落。
阎贞快步上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打断道:“人命关天,容不得闲问了。师兄知那赤血参所在何处,速去拿来给我!三哥,院中可有现成的趁手家伙?给我取来一把,枪剑皆可。金诚何在?你与石开速去回房点灯,帮我守门。”
言罢,望王灵仁沉声喝道:“若要你弟弟活命,莫再哭嚷!”后者被他一吓,果然浑身一怔不再开口。
阎贞问道:“人可还在家中吗?”
王灵仁不住点头,眼看着抬起双手,颤颤巍巍的就要比划。
阎贞一手将他按住,一手飞速自腰间、头顶抹过,将师父所留的法符与钻心钉取下,运起玄光一催,使得法符之上绽起莹莹宝光,散出一股柔和之感。
便交到王灵仁手中,吩咐道:“你速回去,让人将他仔细捆住,往院中土地上泼一盆水,将他按在泥里,这玉牌填入他口中含住,再使这簪子压在心口,记得一定要是土地,明白了吗?”
王灵仁慌手慌脚乱了一阵,“这......我......诶!明白了!”
“好!你且速去,我随后便到。”
言罢也不管他,转身快步奔往后院。
人才过去,李青房恰好取了赤血参着急忙慌的跑来,递给他后,犹豫了一下道:“师弟,此药性烈,贸然吞服恐怕虚不受补,不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身上毕竟......”
阎贞明白他的意思,打断道:“王家当年于先师有过恩情,灵仁先又救我一回,此番家人受难我不能坐视不管,且那妖物先前被我打伤,这会儿还敢动手,料它必有同伙,而且未必是冲着王家去的,索性都得对上,早晚没差,这话不必多说......师兄还且放心,我有数。”
李青房一声轻叹,不再开口。
这时,齐铁甲亦肩扛一杆铁枪飞速跑来,一边走一边唤道:“小道长,这行吗?”
阎贞探手一引,气劲卷着将铁枪引入手中,他掂量了一下,“有些轻了,凑合能用,烦三哥稍等,容我准备一番。”说罢,将铁枪往地上一插,闪身避入房中没了动静。
齐铁甲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疑惑道:“不是,道长以前行事没这么愣......莽撞啊?与人争斗尚且要探清底细谋而后动,何况妖邪?怎么不仔细问问再去?”
李青房沉吟片刻,解释道:“并非莽撞。先前他已猜测,王家与我们遇见的或皆是狐鬼,眼下灵仁来寻,便是证实,既已知那邪祟何物,便无需多问了。”
齐铁甲恍然,前夜那狐鬼被道长打伤,眼下应是偷鸡不成不想把米也丢了,便想着临走再捞一笔。毕竟道长才说那怪是个贪心的......
只是,他又如何确信自己便一定猜对了?而且万一那妖怪留有后手,这是摆了一场局?
想着,不经意瞥见窗子里烛火摇动,愣了愣神,又看向面前立着的铁枪,一时沉默无言。
这分明是明知山有虎......
难怪人家功夫好本事大,单是这份心性,远远不如啊......
房中。
阎贞差金诚两人将门合上,把守在前免得人打搅,自己则到床榻上盘膝而坐。
他拿着赤血参迟疑了片刻,本想直接囫囵吞下,考虑到师兄方才所言,心下也有些担忧,受不住药力于身有损事小,毕竟以他底子只要不是药石难医的绝症残伤,迟早养的回来,但若因此耽搁时辰却是不美。
犹豫一番,想到那怪纵有后手,自己亦有铜灯相助,也不见得怕它,大不了再用一回那钻心钉就是!
于是便将其掰做两段,只服了半根。
随后他手中先是掐了几个印诀,引动周身玄光生发,继而双手交叠丹田之前,抱定印以收气,辅以吐纳之术开始调息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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