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家院中,除了阎贞与齐铁甲两个,另外还有四人。
分别是老爷子王奇运、随他军中杀出来的生死兄弟何七,以及王灵仁与另一个不认识的中年汉子。
最后那个不记得名字,瞧着脸面也生,但身上的衣裳与游山郎颇为相似,想来应就是会中人士。
场中一时惊变,四下皆惊,只等对面墙边再度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声音,房顶又有瓦片掉落,砸在地上的脆响才使得众人回过神来。
那个中年汉子率先动身,口中唤道:“老哥哥愣个什么,快来将他按住,好叫道长施法救人!”
说罢,立即欺身扑去,趁着王灵孝还没缓过劲来,一下将他按倒,扳着双手锢在背后压住!
其余三人纷纷回神,何七与王灵仁赶上摁住双腿。
王老爷子回身一望,嘴里骂骂咧咧,念叨着:“上辈子造孽,要伺候你个小畜生!”匆忙捡起麻绳上前便捆。
齐铁甲望了眼阎贞,后者将铁枪插在地上,回身环顾,看到边上有块泥地,不禁感到疑惑。
但凡为邪祟所迷之人,性灵蒙昧,一身精气外泄,好似风中浮萍,漂浮无定。照理来说,此时就该借土气固身压邪,先前要王灵仁将法符填在他嘴里,便是想借法符导引元炁之中所蕴含的土元之气汇聚,怕出差错,还专程补了一口无争水气来平和阳邪。
更不要说钻心钉诛邪不少,其上自有杀气留存,缘何却镇他不住?
除非不是受了迷惑?
他身上那些毛发......
思虑之时,他心中渐有计较。
而齐铁甲见他不应,便要上前帮忙。
这时阎贞忽然道:“放开他。”
众人手脚一顿,纷纷朝他看来。
王老爷子头发已显的有些花白,眉宇间早年征战沙场的凶厉之感却还未尽散,仍透出一股果敢之气。
他闻言迟疑了一下,望身边几人扫了一眼,果断道:“听小道长的,放开他!”言罢,招呼几人纷纷撤开,迅速退到阎贞身旁。
“贤侄受累,老夫这孙儿便交给你了!”
“世叔放心,保证把这读书种子全须全尾的还您。”
阎贞朝老人点了点头,示意他先避去后方,转头看向王灵孝,正色道:“阁下好手段,狐鬼这般奇物竟也懂法炼制,却不知与在下又有何怨结,非要刀兵相见?依在下看来,冤家宜解不宜结,阁下有何需求,不妨直言相告,万事皆有商量。”
王灵孝还未有所反应,众人纷纷震惊的朝他看去,这是在和谁说话?!
“吼——”
但面对他的话,王灵孝随后挣扎着爬起身来,口中涎水直流,一双赤红眸子似野兽一般满是凶厉,欲要择人而噬!
阎贞面不改色,反而上前一步,叹道:“阁下既然是在等我,何必再行试探,我这朋友身上之事便不再多言,只说前夜那狐鬼去后,该已将前事尽数相告,阁下不因此而去,反是再行出手......依着如今他身上这份力道,若是一心想走,何必等着犬吠将人唤来?时才阁下使我这簪子抛来,准头可是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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