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今天开得是一辆黑色保时捷,黑色的车身像是支离弦的箭矢,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一路从北郊冲到了市中心儿童医院门口。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医院门口,惊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纷纷注目。
余越抱着乐乐跑进大厅,时沫找到车位停好车赶来时,医生已经在给乐乐看诊。
“咽喉发炎有疱疹,去做个血常规,要是病毒性的就需要输液了。”
“好的,谢谢您。”余越连忙道谢,拿上医生开得单子,把怀里的乐乐往上颠了颠重新抱好。
“给我吧,你先去排队。”时沫接过她手里的单子去缴费,让余越先去采血窗口排队。
“哇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打针针!修尧痛痛,不打针——”
时沫刚拐过弯走进检验科,就听到一阵小孩奶声奶气的嚎叫。
“不许哭,再哭我今天就把你扔在这里。”
时沫找到余越时,听见隔壁屋子里传来一声熟悉的男人声音。
嗯?傅尘阅?
这边已经轮到乐乐采血,她全程没有吭一声,乖乖窝在余越的怀里,护士让她们等一会儿再来拿结果。
时沫跟余越说了声,迈着好奇的步子去隔壁工作间。
小孩,傅尘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傅尘阅不承认,对外宣称是弟弟的私生子?
单独的护士办公间,房门半掩着,时沫站再门口往里看,果然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男人常年不变的西装革履,微躬着的腰背开阔坚实,脖颈处的头发纹理清晰。
白色衬衫与黑色发茬之间的那块后脖颈被衬得白皙禁欲,透过他的宽肩看去,能看见他的怀里坐着一个乱动的小男孩。
这画面看起来还挺有爱,虽然他嘴里说着狠话。
对面的护士手里拿着针无从下手,又不敢硬来,只能干站着等傅尘阅安抚好小孩的情绪,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大概是小孩的保姆。
保姆的哄劝声被傅修尧的哭声压得根本听不清。
傅修尧哭得头发都湿透,一抽一抽地趴在傅尘阅怀里,嘴里抽抽噎噎说着求情的话:
“修尧不打针,修尧身体棒棒,可以自己好的,求求你,不要给修尧打针针…”
“傅修尧,我数到三,不打就真的扔了你!”傅尘阅明显耐心已经耗尽,他抱这么会儿功夫身上都被汗湿透了,这会耳边像是有一百只鸭子在嘎嘎乱叫,真的快疯了!
时沫听着啧啧一声,用手轻敲两下门,含笑说道:“哟,傅总,带孩子呢。”
傅尘阅正要把这个不长眼的人给轰出去,闻声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后,他脸上的阴云飘散化为晴天。
“你怎么来了?”
时沫边往里走边答:“跟你一样,带孩子来看病。”
傅尘阅:“……你家有小孩?时总隐婚了?”
时沫白他一眼,没理他,自顾蹲到他腿边,用纸巾给傅修尧擦了擦满脸的眼泪,哎哟一声说道:
“谁家的小孩儿啊,哭得这么惨,姐姐给你变个魔术,你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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