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的主将?我记得......好像是叫屠正阳吧?他怎么了?”
赵业赶忙问道。
路苍澜看向帐外齐军的驻地,缓缓说道:
“此人虽善战骁勇,但却往往喜欢鲁莽行事,喜爱金银珠宝。
“若为先锋官,以利当头,他定能以一作百。
“可若为将帅......
“呵呵,将帅之间,最忌讳的便是意气用事。”
听到此处,赵业已经全都明白了,眼神直发亮的总结着:
“如此一来,先有齐军思乡心切,后有燕军久战不利。
“再加上本就鲁莽的齐国主将便更会架不住手下人的撺掇,忍不住代替我们上场,去攻城拔寨,讨伐魏国?
“妙哉、妙哉!
“原来大帅早已算计好了一切,难怪会定下那七日之约,倒是末将先前紧张,显得短视了。”
路苍澜温和一笑:
“打仗嘛,就是要利用一切可利用之物。
“而且咱们这次可是承诺,要给齐国整整三座城!
“那到手的东西总得值回这价吧?”
赵业神色兴奋,用力的点了点头。
但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说道:
“只是大帅,咳咳,恕末将直言,您......此次当真不打算用拓跋老将军了?
“他虽然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但本性是不坏的,而且打起架来也不显得老,您不妨......”
路苍澜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毫无波澜的说道:
“放心,本帅绝不会因私废公。
“如今你只是看着没用他,但实则已经用上了。”
“已经用上了?这......”
赵业还有疑虑。
但路苍澜却不再解释,只是双手环抱,抿嘴说道:
“若我所料不错,这段时间不止是魏国和齐国,天下各方都会关注我们燕军的战力。
“值此时刻,还不到摊牌的时候,仍需藏拙。”
赵业以为他是将拓跋熊另有安排,索性抱拳道:
“末将明白,定会时时告诫诸位将军不可露出马脚。”
“那便辛苦赵将军了。”
“哪里哪里。”
“......”
————
就在燕军这边终于下定决心,“如火如荼”的进攻魏国之际。
另一边,齐军主营内。
褪去铠甲的齐国主将屠正阳,此刻正坐在火炉旁,一阵哆嗦的烤着火,忍不住抱怨道:
“难怪这些年燕国竟然还能存国呢,就这破天气,昨儿个天晴今儿个暴雨的,鬼才愿意来占这儿地呢。
“哎,你们说说,燕军主帅,那个叫......赵什么业的?他到底想干嘛啊?
“整日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扭扭捏捏,却做何故?”
帐内诸将也是心有腹诽,先后附和道:
“就是说啊,连带我们每天都得跟着待在这儿受苦。”
“哎,还是咱们齐国好啊,风和日丽的,以往这时候,应当正是夏日炎热,畅饮冰酒的时候,那滋味......啧啧,想想就流口水。”
“得了吧,还冰酒呢!这儿就冰雹你要不要?”
“行啦,今年算咱们倒霉,碰上这么个鬼差事。”
“哎,将军,要不您去问问,那燕军到底什么准备时候打啊?咱们弟兄总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
就在众将闲聊抱怨之际。
营帐外的斥候却匆忙赶来: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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