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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爷有所不知,正是因为刘树人用了那种懒惰办法,现在他那块田里出现了卓尔不群的奇迹。”

“管家,你不要说得那么神乎其神。如果说有什么奇迹的话,当时他用的点播办法就算是奇迹了,因为,他点播的谷芽居然能长得绿绿葱葱根粗苗壮。那么现在又出现了什么奇迹呢?”刘妨书再也坐不住了,他感到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于是,绞尽脑汁想了想,“莫非刘树人的稻子没生稻圈病?”

“妨爷聪明,妨爷聪明。”刘子午连声赞扬。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

“你一点也没有骗我?”

“我拿脑袋担保。”

“管家,你听清了我刚才说的话吗?”

“清清楚楚,一点也不错。你说的是刘树人的稻子没生稻圈病。也就是说,他的稻叶上不长那些圆圈圈。”刘子午把自己对刘妨书的话的理解说了出来,证明给刘妨书听。

“对,对。这就是我说的意思。”刘妨书肯定地说。

“妨爷,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卓尔不群的奇迹啊。”钟雅芳待在旁边听呆了,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出言赞叹,“妨爷,你是不是可以向他学习学习啊?”

“让我向他学习?让我这个保长向他学习?这不是让我丢面子吗?我如果向他学习,别人说起来,我会无地自容啊。”刘妨书的心不甘情不愿,不想甘拜下风。

“妨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那么多田的稻子都危在旦夕,将来的损失会很大啊。你别顾什么面子没面子的了。如果稻子将来没有收成,那我们会饿肚子的。还是顾一顾肚子吧。”她央求说。

“你们女人懂什么?少废话。”

“我就懂没有饭吃的痛苦。”她争辩说。

“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寒酸。”

她看到劝说无望,便也默默无语了。

这二人争执不下,僵持在那里,刘子午看了看刘妨书胸前的彩带:“如果妨爷不愿意向刘树人学习……”

刘妨书一听,像是被捅到了痛处,更是火冒三丈:“学习,学习。你们怎么老是说学习?你们不知道我这个人从小就讨厌学习吗?”

刘子午被刘妨书斥责得闭口不言了。

“我不喜欢学习,那是我小时候的事。现在,即使让我学习,我也来不及啊。我不可能把稻田里的稻子都拔掉,然后再点播啊。”刘妨书觉得,他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便转了个弯子说话。

“对,对。妨爷说得对。季节不饶人,即使是学习也来不及了。”钟雅芳没趣地自圆其说。

刘妨书的心略微有了一些自慰,于是站起身,踱起步来。骤然间,他想起了什么,转身问;“管家,我问你,刘树人种的其它几块田怎么样?”

“不怎么样。也是同样地生稻圈病嘞。”刘子午随口答道。

“唔,同样地生稻圈病。”刘妨书重复着那句话,“难道他就熟视无睹?难道他就束手无策?”

“哦,对了,他没有熟视无睹。听说,他自己发明了一种农药,已经在做试验了。”刘子午直言相告。

“他自己发明了一种农药?”刘妨书不相信那是真的。

“对,听说是这样。”

“农药是随便能发明的吗?”

“刘树人是读书人,说不定他是从书本里学来的,并不是他发明的。”钟雅芳否定说。

“如果他是从书本里学来的,直接用就行了,何必还做试验呢?”刘子午不赞成钟雅芳说的话。

“你说得也是。如果书本里有现成的办法,那直接用就行了,不必做试验。不过,也可能他从书本里学了一些知识,他将那些知识融会贯通,然后做发明嘞。”钟雅芳分析说。

“对,这很有可能。刘树人是读书人嘛,这点小聪明还是应该有的。”刘子午肯定地说。

“他的试验结果怎么样?”刘妨书急促地问。

“这我不知道。”刘子午答道。

“事关重大。一定要把他的结果问清楚。”刘妨书好像在黑夜里看到了一丝亮光。

“妨爷,刘树人会把结果告诉你吗?”钟雅芳心存疑虑。

“他即使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刘妨书毫不在乎地说。

“你怎么会知道呢?”钟雅芳又问。

“如果他的农药成功了,他就会大面积地使用。这不就知道了。”刘妨书欣然自得地说。

“对,对,妨爷说得有道理。”刘子午佩服不已。

“说得有道理又能怎么样?刘树人不可能把做农药的办法告诉我们啊。”钟雅芳一脸无奈相。

“这好办。妨爷今非昔比了,是保长了。如果刘树人不告诉妨爷做农药的办法,妨爷就可以下命令,命令刘树人说出办法。这样的话,刘树人不敢不从。”刘子午出点子说。

“对,这是个好办法。”钟雅芳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点笑相。

“好个x!你以为刘树人是个俯首帖耳的人吗?他读的书多,肚子里的弯弯拐拐就多。他绝不是个等闲之辈。再说,他堂兄刘之任是候总指挥的人,我上次在骆驼峰差点把命丧在刘之任手里,因此,我们对刘树人还不能轻举妄动。”刘妨书像是有自知之明。

“这样说来,妨爷刚才为什么要打听他的试验结果?即使他的试验成功了,你也只能是望尘莫及啊。”钟雅芳的脸上露出一副失落无望的愁相。

“打听的目的是要知道他那种办法行不行。如果行嘞,我们可以想办法得到他做农药的办法。正如你刚才告诉我的,如果他们交不出人头税,可以让他们交别的东西啊。”刘妨书慢慢悠悠地说。

“那你会想什么办法呢?”

“现在还说不好。到时候再说吧。管家,今儿刘之福来吃酒了吗?”

“来了。我让他在灶房里做事,所以你没有看见他。你要找他吗?”

“去把他叫来,我有话问他。”

“好,我这就去。”刘子午说着话,转身离去。

“妨爷,我想,你找刘之福就是想要知道刘树人做农药的办法吧?”钟雅芳诡秘地问道。

“先试一试吧。能从刘之福口里知道那种办法当然是好啊。”他眼望着旁边,生怕别人听到了他的话。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她耻笑说。

“我想也是。不过,你知道的,刘之福是刘树人的堂兄,而且,他们还住在一起。刘树人做些什么,刘之福肯定会知道一些。对这样的事,除了刘之福,没有别人会比他知道得多。”

“妨爷说得也是。”

“妨爷,刘之福来了。”刘子午人还未到,声音则先到。

“妨爷,你找我?”刘之福走上前来,问道。

“对,我找你。之福啊,我没把你当外人,我有话直接说。”刘妨书很热情地说。

“妨爷,你有话请尽管说。”刘之福客气地说。

“事情是这样的。今儿在酒席上,许多人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刘妨书并没有直接说出稻瘟疫的问题。

“什么难题也不会难倒你妨爷呀。”刘之福恭维说。

“不,这一次不一样,真的有个难题让我为难了。”

“妨爷的难题是……”刘之福不知道刘妨书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只得小心谨慎地试探。

“就你晓得的,我们这块地方的稻子都生稻圈病,上次去武陵山敬菩萨后也不见好转。现在,乡亲们叫我想办法解决稻圈病问题。我嘞,一时半会又没有想好,我真的为乡亲们着急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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