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阁天字号上房内,装潢奢华而内赋书卷涵养的厢房中充斥着百草香气,房中屏风立在软榻前,榻上男子抵拳假寐。
见人把一个麻袋扛进来放下,露出里面蓝色舞裙的身影,才稍稍睁开,看着屏风前昏睡不醒的女子。
良久男人喝了一口茶做了个手势,立在一旁的浅衣男子立马出了厢房,再进来女子就被泼醒了。
她咳嗽两声,犹如大梦初醒惊慌的坐起,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发现袖子变长,袖口变宽大,并不是自己的白色宽松T裇。再起身,看看自己所处之地。
一眼望去,印入眼帘的是精美绝伦的锦秀屏风,配上古老匠人巧夺精工设计的房梁,看不见一点现代的痕迹。
屏风内有两个若影若现的人影,一站一坐。房间里的檀香云烟缭绕,过分安静的房间只余茶杯碰撞的清脆声音。
晏思钦感觉脑中一团乱,理不清是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去孤儿院做义工,正和孩子们玩耍呢,也不知是没吃饭还是怎么的突然就晕倒。
自认为身体素质很好,不该发生这样的事,如今却出现在这陌生的地方。
晏思钦还没想明白她如何会到这不知名的地方。
屏风内就走出一个月牙浅衣的男子,身量九尺,身姿干练飒爽,腰间别着一把刀。双手抱胸,死死盯着她看,生怕她要遁地。
面对不熟悉的地方和沉寂的紧张氛围以及男子杀人的眼神,晏思钦选择静观其变。
屏风内传来浅淡的声音:“夫人,也该玩够了吧。”
她诧异了。因为这声称呼,更因为那人清冷明冽的嗓音中的平淡,说的好像她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偷跑出去。
虽然称呼听着是古代的,但是晏思钦总觉得此夫人非彼夫人。自己应该在哪儿听过这个称呼,可是不太能想起来。
又因不了解情况,她不太敢回话。
而她的态度却惹恼了站在面前的浅衣男子,他呵斥道:“大胆晏钦,主子与你说话竟敢不回答!”
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难道是某平台的整蛊游戏。这不可能啊,世界上那么多人怎么会选中她呢?
晏思钦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而这种表情却被浅衣男子解读为‘根本不把你放眼里’的嚣张表情,火气瞬间嗖嗖上涨。
“你还敢神游天外,简直放肆。”话说的同时浅衣男子抽出腰间的刀。
隐在屏风后的苏畅这才怡然自得叫住他:“朗陵,你过来。”
被叫做朗陵的浅衣男子立马收刀走进去。
晏思钦对于这男人的针对表示,大哥,我好像没有招惹你吧!
出来后朗陵愤愤不平地瞪了晏思钦一眼,把一张契约与印泥交给她。
从鼻腔里哼出不情愿的拟声词,“喏。”
毫无防备地被瞪一眼,晏思钦只感觉心神一个哆嗦。还没来的及看清上面的条约。
朗陵立马出手攻击她下盘,没什么武功底子的晏思钦双膝跪地,顿感膝盖如鸡蛋碰石头的痛苦。
她疼的倒抽冷气,手捂住膝盖,希望可以减轻痛苦。疼痛却向石子投湖激起的波浪蔓延开来。
任何人都是有脾气的,更何况在陌生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处事,却被莫名其妙的欺负,心中的惶恐害怕便被愤怒代替,恨恨瞪着回去,吼道。
“我说你这个混蛋,干嘛呀!知不知道轻重啊?”
朗陵被吼愣往,一打岔忘了手印的事,镇定下来才若无其事,双手抱胸的不予理会。
屏风内,苏畅对于这个小插曲不置一词。显然朗陵现在做的事都是得到主子允许的,晏思钦就是有气也不能再往外撒了。不然,这俩位大度的主还不知道使什么花招呢。
苏畅果然没问责朗陵,依然漫不经心从腰间拿出新得的折扇,边赏玩手中折扇边说。
“晏钦,多的我也不说,这契约你签了,咱俩就可相安无事。”
晏思钦看他是这般态度,也不打算规规矩矩的站起来,直接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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