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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胡乱猜测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李岩把手上的洛阳铲重新摆弄了一遍,仔细计算过后,挑了另外一处可能性最大的点,重新开始第二轮的探查。

只可惜现在没办法用上后世那些科技,不然挤压爆破、小型升降机、摄像头之类的手段用上,李岩有信心把这几十平米面积地块下面所有的秘密都翻个底朝天,连一只蚂蚁也不放过。

当然,如果真的用上了那些手段,教导主任恐怕一看到花圃的惨状就要当场因为心脏病发,倒地不起了。

主任心脏不好,现在可能只有李岩才知道。后世主任就是因为在教育局任职期间被有关部门带走,最后在留置审问地点心脏病发身亡。而现在知道这个结局的,只有留有后世记忆的李岩。

如果现在就提前达成几十年后的结局,或许对主任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最起码走得相对清白。

第二轮探查进行到地下三米左右的时候,李岩终于在取出来的柱状土样中,找到了一件跟小学明显无关的东西。

那是三枚布满了铜锈的铜钱,铜钱锈蚀得很厉害,已经完全看不清上面的字样,只有外圆内方的形状在说明,这是来自古代的货币。

铜钱本身并不古怪,古怪的是三枚铜钱被用一根看不出质地的线绳串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吊坠不像吊坠,首饰不像首饰的东西。串连铜钱的线绳两端像是被什么东西扯断的一样,断口处有些杂乱,蔫蔫地垂在一旁,看起来居然有些委屈。

李岩用手指搓了搓那根黑乎乎的线绳,质地坚韧,非丝非棉,倒是有些许皮质的感觉,铜钱本身都锈蚀得不成样子了,这根线绳却除了脏了些,看起来仍然是完好无损的状态。

扎起的绳结看来也很是讲究,扎法并不常见。李岩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最后忽然想起,这种扎法似乎曾经在一处古墓中见过。带他入行的教授曾经提起过,这种扎法,依照古人的说法,是一种在镇压邪物的法器之上才会用到的特殊绳结。

李岩依稀记起老教授说的话:“用绳结祭品镇压,用血肉三牲祭拜,现在的我们看来,似乎都是一种愚昧的表现。但是人心千年来几乎没有变过,我看恐怕不过是古人用来哄骗安慰生者的办法罢了。倒是便宜了我们这些人,能从中看到不少过去的痕迹,做些古旧之事的学问。”

老教授有些稀疏的白发在夕阳映照下镀上了一层金色,在风中飘啊飘的,这一幕让李岩一时有些失神。随后他又挠挠头:“教授啊,现在看来恐怕也不只是安慰生者这么单纯的目的了……”

李岩仔细用手指将铜钱上的残土抹去,铜钱表面坑洼的纹路中残留着一些碎土,已经结成了硬壳,土质跟那些回填的土壤不太一样,倒是跟四米以下的原土很是相似。

随手将铜钱揣进裤兜,李岩继续往下挖去,在铲斗带上来的土壤重新变成原土之后,并没有见到其他的物件。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两点了,李岩觉得时间恐怕不支持自己再开一个探孔,既然有发现东西,初步说明问题就出现在老厕所的遗址上面,也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把挖出来的土样拍碎,然后再填了一部分回到两个探孔中,将现场整理到远看不会发现太多异样的地步,李岩就用包裹布将洛阳铲裹了起来,打算就此收工。

等到他去跟刘大爷通报劳动结束的时候,校门口已经陆续开始有学生奔跑打闹了。

刘大爷在花圃周围溜达了三圈,更加确定了这小屁孩就是纯粹玩了一中午的土。什么会种花全是狗屁,不过既然是教导主任安排的惩罚任务,只要花圃本身没有受到损害,他自然也就不会再去追究什么。

至于是不是假传指令,刘大爷根本没往心里去。一个小学生,不吃饭挖了一中午土,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玩耍,更何况自己时不时还会看两眼,也并没有发现李岩做什么斩花切草的过激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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