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十一师兄。”
青衣小童打了个稽首,便转身离去。那名为十一的道士笑吟吟地看着他转进后堂,便回过身,身前的奏章已经堆积如山。
“这么多奏章,国师大人可要头疼了。”
十一摇了摇头,见官员走得差不多了,便命几个白衣道士抬起这些奏章跟他去往书房。
“国师大人,咱们去哪儿啊?”
换了一身便服的青衣小童和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从馆驿后门悄然走出,在出示了令牌之后,守门军士便立刻放行。
年轻男子摸了摸小童的头顶,用十分宠溺的语气说道。
“去买糖葫芦。”
“哇!”
青衣小童沈青簪高兴地跳了起来,随即拉起年轻男子的手就往前,大跨步地走。
“我就知道,国师......呃,先生最好了!”
想到这会儿已经出门,国师也特意嘱咐过在外面不能叫国师大人,青衣小童便改口叫先生。
达者为师。
“青簪,可说好了,买了糖葫芦便要跟我四处逛逛。”
青衣小童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说包在他的身上。
来陇州城自然不是随性而为,这位大夏国师曾于月前接到一份奏报。
“燕国余孽未消,有一位皇室余存曾在西行道出现过。”
奏报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江陵舫埋藏在西行道各路潜伏势力中的一枚楔子冒死传出,这枚楔子的下场自然不必多说。
“消息很真。”
御前会议上。
伤势还未完全拔除的隆亲王脸色苍白,仔细查看了西行道已经查明的土司势力和一些潜伏势力的分布,得出这个结论。
“人也很真。”
国师手中麈尾拂尘轻扫,身前各种密报自动打开,一页一页翻动。
“此人是否是那日在上清道门逃脱的慕容铎?”
年轻的夏皇看皇叔和国师都发表了意见,便出声询问。
“不是。”
捕逆司司主石匀起身抱拳,回答了皇帝的话。
“除了慕容铎,还有什么皇室走脱?”
夏皇翻动着手边的名册,名册的边角已经有些卷皱,看来已经翻动多次。
“当年攻破燕京,名册上的人除了被剑宗长老救走的慕容铎,一个也没放走,都被拿下。”
石匀右手抚摸胡须,仔细回忆,当年是太上皇亲自领队,名册下发全军,按图索骥,只要是名单上的人每一个都验明正身。
一旁的兵部尚书黄荼紧闭嘴巴,虽然兵部和捕逆司多有不和,但在这样的大事上,他不会随意拆石匀的台。
“谁说,就一定得是名册上的皇室。”
国师身前的那些奏章纷纷收起,一本一本回归原位。这一句话一出,原本昏暗的上书房一下明亮起来。
对啊,谁说一定要是名册上的皇室。
造反扯虎皮,起兵称异象。
这一手史书上都玩烂了,这些人推举一个不就行了,谁管他真不真?
“国师一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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