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三木环视四周,这里是古美门的私宅。
“谁让古美门律师拒绝了在川边议员家见面的提议呢。”泽地坐在三木旁边。
“胆小鬼吧。”
“我是为了保护委托人的安全,”古美门把腿摆在茶几上,“川边女生好不容易逃脱了虎口,无论怎样也不能把她送回那里。”
“到是你方,川边议员怎么没来?”古美门问道。
“议员工作繁忙。”
听到这话,本来就闷闷不乐的川边女士更加难以忍受。
“借口吧,要不是心里没底就是缺少诚意,看来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服部,送客吧。”古美门收起双腿。
“等等,”黛说,“如果能在庭外达成一致的话,对双方的影响也会降到最小,再努努力吧,律师。”
“哼,”古美门冷笑了一声,心里欣慰红发安妮已经学会怎么读懂对方的心了,议员没来压根不是因为什么工作,而是害怕被媒体发现,添油加醋,最后毁掉自己的政治生涯,议员想要孩子,更想要选票。只要表示我方愿意照顾议员保全名声的关切,案子进展就会顺利多了——红发安妮还是不够自信啊,这案子本来就是没什么悬念,法庭不会因为即将坐上被告席的是参议院议员就吧哭哭啼啼的孩子从妈妈怀里抱走的,这个时候,她在警惕什么呢?
古美门的视线扫到川边女士身上,她正注视着自己,仿佛在说:我雇佣了你,你就一定要实现我的诉求。
“你这是什么态度?”三木被古美门的随意激怒了,泽地的笑容快溢了出来。
“如果议员是个作秀家这件事被国民知道,你会很难办吧,”古美门顺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出一颗草莓塞到三木嘴里,把他的怒意硬生生塞了回去。
三木一脸被迫咽下草莓,说:“的确,不过古美门,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继续我行我素对你没有好处。”
这不知道是规劝还是诅咒。
古美门背过身去,黛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自己准备的材料,又看了一眼川边女士,开始陈述:“从六年前,我当事人与川边先生结为夫妻的第二年起,我当事人就遭到川边先生的冷落、轻视,两人长期分居,川边先生经常一两个月拒绝与我当事人相见,在妻子分娩后也未尽到照顾的职责。综上,这一切行为是导致双方感情破裂的主要因素,我方主张和平解除婚姻关系,并将川边民生交由川边女士抚养,以及保障川边女士分得相应的财产。”
“和平两个字是你自己加的吧?”古美门一如既往地不愿上来就示弱,毕竟法庭辩论也好,庭外和解也罢,拿不到主动权,一切主张都是空谈。
三木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我方的态度是,抚养权必须归川边议员先生。”
“老爷子也喜欢这孩子吧,”古美门说,他指的是议员的父亲,日本政界响当当的人物,是当年为数不多能与富坚逸雄竞争总理的人,也是川边家族森严等级的维护者,“我不会让他再塑造一个川边议员的。”
“多少钱让你变成正义的伙伴?”三木一句话戳穿了他。
“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这种必败的案子了?”
“工具不能挑人,这话是你小子自己说的吧,”三木回击道。
古美门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既然如此那么今天谈判的唯一成果就是让我看到了你颓败的样子,庭上见吧!”
三木站起身,瞪着嚣张的古美门,片刻间又按捺不住大笑起来,“等着瞧,古美门。”
说罢,三木转身离开,泽地留下一份文件袋后也跟了上去,仿佛意犹未尽。服部则承担了送客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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