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走了。
几乎没有给李伯棠任何反应的时间。
微风轻拂，带着些许凉意，闯入李伯棠的七窍。
望着小川背影已然消失许久的道路尽头，李伯棠总觉得今天的小川和以往不同，就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样。
可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李伯棠不知道。
又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弟弟这是舍不得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李伯棠一跳。
待他转身看向那张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庞时，当即怔在原地，布满老茧的手下意识抠着指甲缝。
“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李奕淡淡一笑，搂住李伯棠的肩膀，“不欢迎？”
李伯棠连忙摇头否认，“没......没有。”
“你最好是没有！”李奕开玩笑道。
随即他指了指小川离开的方向，“刚刚那位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想修炼的凡人？”
李伯棠点了点头，“他叫小川。”
“小川……”李奕眼睛微眯，想起刚刚探查对方时发现的东西，若有所思。
“哥，凡人就真的不能修炼吗？”李伯棠不死心问道。
李奕轻轻一掌拍在李伯棠后脑勺上，“想什么呢老弟？”
李伯棠吃痛，龇牙摸着后脑勺。
“你以为仙凡有别四个字只是说说而已吗？”李奕严肃无比，“今天我就好好给你普及一下修行常识。”
李奕负手而立，遥望天上明月，如同世外高人一般，缓缓道：
“你应该知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块敲门砖，就像你砍柴，那你的斧头就是敲门砖，这你能明白吧？”
李伯棠点头。
“其实修行一途也是如此，它也需要一块敲门砖，那就是——虚泉。与你的斧头不同，虚泉它是天生的。”
李伯棠隔空取来一片竹叶，接着道：“说来也怪，夫妻二人就算都是修士，其子嗣也不一定拥有虚泉；相同，凡人夫妻的后代也有可能虚泉汩汩如江河，是绝世修行天才。”
“所以啊，这都是命！”
李奕眼中隐隐有恨意闪烁。
轻一挥手，竹叶如若利剑刺出，瞬间洞穿不知多少竹子。
“虚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李伯棠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似乎能感觉到里面静静流淌的虚泉。
“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了。”李奕淡淡一笑，接着道：
“修士最开始时就如现在的你，和你的好友小川一样，都是凡人之躯，可凡躯如何能容纳灵气？”
“一般而言，凡人最多只能做到将灵气收聚，而无法引入体内，当然也有聪颖者可以强行引灵气入体。”
“可这样做的后果便是——爆体而亡！”
李伯棠心中一惊，“为什么？”
李奕摊掌，四周灵气如若有形，丝丝缕缕聚向此处，最后汇成一个气团在他手心。
“这便是灵气，你看好了！”
李奕五指合拢，用力一捏！
一声闷响过后，他掌中聚集的灵气如若万千小刀朝四面八方猛然爆散！
一瞬间，整个院落遍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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