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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猴落在洞口处,抬首望去,洞口上方刻着“天元洞”三个大字,字迹古朴而神秘。

墨猴的六耳微微颤动,捕捉到了洞中传来的细微声音。

一阵碎语飘入耳中,是两个妖怪在交谈。

“道兄,可有如何感受?”一个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不错,我修为真有精进,来道兄你来尝尝!”另一个声音,正是那晚白衣人,嘴角微动,回答道。

墨猴透过洞口的缝隙,窥视着洞内的情况。只见那狼妖凌虚子接过白衣手中物,轻轻吮吸了起来。

“妙哉,妙哉!有这和尚,成就大妖在此一举!”凌虚子赞叹道。

“这和尚真能长生不老,传言也是不假!”他将手中杯放下。

“可惜那祠庙老和尚,竟想独吞。”白衣人继续说道。

“那老和尚,贪欲极重,我多有炼丹赠予,竟想自己贪了这等机缘!”狼妖凌虚子愤愤地说道。

“他不也赠你一些小和尚作为丹药,他…”白衣人见凌虚子眼神不悦,便不再多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罢了罢了,人各有得运势,话说那雷公嘴的猴子要是追来可不好对付!”

“怕什么,待他找到我们,那和尚早已成了我们的口下粮!”凌虚子冷笑着说。

墨猴听后,心中一动,摇身一变,化作一只萤虫,悄无声息地飞进了洞中,落在了一块岩壁上。

只见那两人正杯酒对酌,谈笑风生,再细看那杯中酒,颜色深红,还带有金光,显然不是普通的酒水。

“白兄,我再去放些!”凌虚子说道,他站起身来,走向洞窟的深处。

墨猴悄无声息地跟随凌虚子深入洞窟,洞窟内部曲折幽深,石壁上滴落的水珠在地面上汇聚成溪,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洞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草药香气,与潮湿的泥土气息交织在一起。

洞窟的深处,法正和尚被草绳捆绑,身体无力地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面色苍白。

凌虚子走到法正和尚面前,取下腰间的一柄锋利的刀刃,刀刃在昏暗的洞窟中闪着寒光。

凌虚子准备朝法正和尚的五指上的筋脉处割去,露出一丝笑意。

墨猴见状,心中一紧,在凌虚子即将下手的瞬间,墨猴化为原形,同时施展隐身术,悄无声息地接近。

墨猴抡起随心铁杆兵,照着凌虚子的头部狠狠打去,凌虚子猝不及防,被这一棍打得道行大损,身躯被打回原形,瘫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那手中的刀刃也落地发出铮铮脆鸣。

“凌兄!发生了何事!”白衣人听到动静,匆忙走了进来,墨猴不给他任何机会,立即施展定身术,将白衣人定在原地。

随后,墨猴一棍子抡去,白衣人被打成两节,妖气四散,原来他竟是一条白花蛇精。

墨猴急忙走到法正和尚身边,破开捆绑他的草绳,法正和尚昏迷不醒,墨猴摆了摆他的脑袋,却没有任何反应。

墨猴的目光在洞中扫视,最终落在了一个药柜上。药柜上摆满了凌虚子炼制的灵丹,墨猴抽出几个药葫芦,一一嗅闻,尝试寻找能够救治法正和尚的药物。

经过一番试药,墨猴取出一粒放在法正和尚的嘴中。

“六弥!这是哪?”法正和尚渐渐恢复了意识,他眼神迷茫地看着墨猴,显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先走,说来话长!”墨猴简短地说,它知道这里不宜久留。

随即,墨猴带着法正和尚离开了洞穴,一棍打碎了洞窟的入口,一块巨石落下,将洞口掩盖。

两人破风而去,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在墨猴离开后,白花蛇精的残骸中,一道微弱的灵光蛇胎从口中滚出,化为一条白蛇,那蛇从石孔中钻出,逃之夭夭。

不时,狼妖凌虚子在石屑中苏醒,多年吃食丹药让他保住了性命,可不料被墨猴那一棍打失了记忆,只记得自己是一只狼,随后摇摇晃晃地扒开石屑,逃了去。

不久,两人便回到了观音祠庙,这座曾经遭受火灾的寺院如今显得有些凄凉。

“可有好生照顾我那良马!”墨猴走进寺院,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

主持和尚闻声而来,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点头哈腰地回答:“上仙放心,马儿已经被我们好好照料。”

墨猴的眉头微微舒展,本想在这里休息几日,

然而,寺院中的和尚们哭哭啼啼,嘈杂声不断,让墨猴感到心烦意乱。

“去牵我马来!”墨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决定离开这个地方。

法正和尚见状,合手念了一声佛号,脸上带着一丝痛苦,抬手一看那是一道结痂的伤口。

“六弥,为何如此匆忙,这院子发了火事,为僧要留下来诵念经文超渡亡灵!”法正和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持。

“和尚,你是否可感合手心疼,此处可有妖精?你看你那结痂处可是他们夺了你精血,你若要留就留在这吧!”墨猴话语中带着警告。

“高僧,这马牵来了!”不时,那主持和尚牵来马匹,脸色一变,态度也是一个大转变。

原来这主持前往马厩,只见那马厩干净如常,没有任何火灾的痕迹。

墨猴接过缰绳,见法正和尚,心中也不多解,随即走出门去,那法正看着自己结痂的手沉思片刻。

墨猴回首见那法正和尚痴迷,索性把马栓在一边。

随后,观音祠庙的一间组建的禅房内,法正和尚与墨猴一同整顿了斋供。

法正和尚的双手稳健而熟练,将斋饭一一摆放在桌上,每一道菜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斋饭之后,法正和尚取出了一些特制的纸钱,这些纸钱上印有平安无事的字样,象征着对神明的祈求和对世间平安的祝愿。

法正在院子中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纸钱一张张铺开,然后点燃。

火光在夜色中跳跃,纸钱在火焰中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后,法正和尚在佛前点燃了香烛,他盘腿坐下,双手合十,开始念诵经文,声音平和而有力,念诵的是几卷消灾解厄的经文。

墨猴静静地守护在一旁,它并不参与念经,待念经结束,墨猴头也不回,解下马匹出门而去。

只见一个真真阴风,吹得法正法帽落下,法正一个身子捡起帽子朝墨猴而去。

“六弥,等等贫僧,这祠庙匆忙,我也不再过多叨扰。”法正和尚见墨猴离开,急忙说道,他与主持和尚拜别后,快步跟上了墨猴的步伐。

墨猴没有回头,它的身影在寺院的门口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行。法正和尚紧随其后。

一人一猴,再次踏上了西行的路身影,在晨光中渐渐远去,只留下观音祠庙的钟声在山间回荡。

经过七日的跋涉,墨猴和法正和尚终于走出了荒凉的路途,眼前出现了一村落的灯火,阑珊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六弥,我也是累了,你看那壁厢有座山庄相近,我们告宿一宵,明日再行何如?”法正和尚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墨猴它点了点头,随即提醒道:

“且等我去看看吉凶,再作区处。”

墨猴身影如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座山庄,法正和尚则挽住马缰,耐心等待着墨猴的归来。

墨猴定睛观看,眼前的山庄被竹篱环绕,茅屋层层叠叠,参天的野树似乎在迎接着来客,曲水溪桥映照着门户,道旁的杨柳随风轻摇,园内的花开得正艳,散发出阵阵香气。

夕阳的余晖渐渐沉下,山林中的鸟雀开始喧闹起来,晚烟从各家的烟囱中升起,牛羊在归途中缓缓而行。

食饱的鸡豚在屋角安睡,邻家的老人带着醉意,唱着歌儿回家。

墨猴观察了一会儿,回到法正和尚身边。

“和尚,此处定是一村好人家,正可借宿。”墨猴说道。

法正和尚听后,催马,很快便来到了街衢之口。

在村口,他们遇到了一个少年,头裹绵布,身穿蓝袄,手持雨伞,背着包袱,正急匆匆地走出街道。

墨猴顺手一把扯住他,问道:“那里去?我问你此地是什么地方?”

那少年被墨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挣扎着想要脱身,口中嚷道:“放开我,放开我!”

墨猴紧紧抓住少年,不让他逃脱,只见法正缓缓下马。

“施主莫恼,你就与我说说地名何害?否则,不可解脱!”少年挣扎不脱,气得乱跳,他试图用双手去抓墨猴。

“喂,你们是哪来的外人?来我们这做什么?”只见一乡邻打开木门,那人是一老头,那老头杵着拐杖问道。

“六弥,那里不有人来了?你再问那人就是,只管扯住他怎的?放他去罢。”法正说道。

“去去去!”随后墨猴将那少年放下,那少年气不过,猛的朝墨猴脚上踩去,只见那少年踩到墨猴被那雷息震麻,哀声哭了起来,屁股一瘫坐。

“嘶-”墨猴一鬼脸吓道,那少年拂袖抹泪急忙捡起包袱和伞逃了去。

墨猴朝那拐杖的老人而去,老人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依旧清澈。

墨猴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老人家,我这丑态,你不怕我?”

老人摇头,只见他喘着粗气,“见多了见怪不怪。”话语中带着一丝淡然。

“不知你们是哪来的和尚?”

“我们是那东土前往西天取经的圣僧!”法正和尚说道,眼中闪烁着对佛法的虔诚。

“你们此处有妖?”墨猴随即上前,目光锐利如刀,那老头支支掩掩,不再言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却又不敢多言。

墨猴也不继续追问,随后换了个话题。

“那此处是何地方?”

老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此处乃是乌斯藏国界之地,唤做沈老庄,一庄人家有大半姓沈,故此唤做沈老庄。”

“老头,可否在此居住一晚,”墨猴问他。

老头点头,动作虽然缓慢,却透露出一股热情,拉开木门,请墨猴和法正和尚进屋。

“六弥,我见此定不能住下我二人!”法正和尚带着忧虑,朝旁边看去,注意到了老头的房舍结构简陋,空间狭小,似乎难以容纳更多的客人。

“和尚,别看那前面家户热闹,可能你所遇到皆是妖!”墨猴的话让法正和尚陷入了沉默。

“老人家,有劳了!”墨猴对老人说,老人没有多言,转身,示意墨猴和法正和尚跟随他进入屋内。

墨猴将马栓在了门外一处木柱上,那马静静地站立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随后,墨猴和法正和尚跟随老人进入了屋内。

屋内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只有几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屋内的景象显得有些简陋,陈设简单朴素,一张木桌,几把竹椅,还有一些日常用品,都透露出主人的清贫生活。

墙壁上挂着一些农具,显示出老人可能是以务农为生,但每一样物件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显示出主人的勤快和细心。

“巧儿,有外客来了。”老人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只见一妙龄少女从房中走出。

少女容貌清秀,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肤如凝脂,发如瀑布,身着一袭素色衣裙,举止间透露出一股温婉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亲近之感。

法正和尚的眼睛看得直,显然被少女的美貌所吸引。

墨猴见此,随即作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我们是东土来前往西天的和尚,今见夜色来此住宿一晚,多有叨扰!”

“巧儿,去做饭吧,招待招待二位高僧!”老人吩咐道。

那女子便走出门去,她的步伐轻盈,如同一只在花间飞舞的蝴蝶。

这老头也不吝啬,尽数招待了二人,吃食过后。

法正和尚问道:“老人家,还不知你姓什么呢?”

老人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豪:“老朽姓高。”

墨猴一时纳闷,问道:“老人家,不是说这庄叫沈家庄吗?怎来你一外户人家!”

老人一笑,“高僧耳浊了,老朽说这庄大多姓沈,我们少数外姓居住在这村外!”

老者说完,只见那巧儿愤怒说道:“这沈家可不是好人,长老门若见了可要小心!”她的语气中带着警告,显然对沈家庄的人并无好感。

那巧儿一说,只见那老者不悦:“巧儿莫要乱说!”

巧儿也不再多嘴,提着一桶猪吃的猪食前去喂那牲畜。

夜,老人引领他们到了一个稍微宽敞的房间,房间内摆放着两张简陋的床铺,床上铺着干净的草席,虽然条件简陋,但可以看出老人已经尽力。

法正和尚和墨猴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今晚只能将就一晚。

墨猴在屋内闭眼养神,它的感官却依旧敏锐,即便是最微弱的声响也逃不过它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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