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声厉喝传来。
周醇宇带着几个人提着剑围了上来。
他看向晕厥的的楚淮,对着统领拱手:“大人,此人乃慕府的客人,请放了他。”
统领轻慢一笑,完全没把周醇宇放在眼里。
“周管事,他是外面混进来的,被我抓住,我这就让属下送去开封府。”
周醇宇语气也硬了:“我说了,他是慕府的客人,请你们放开他!”
统领笑容渐冷:“他不是慕府的客人,而是逃跑的嬖人,他的主人正在寻他。”
周醇宇见他摊牌不装了,哈的一笑:“原来大人是姜世子的人啊,难道说今天这场大火就是为了带走楚他的?”
话都挑得如此明白了,潜火队统领居然依旧淡定。
他冷笑:“周管家,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讲。此人名楚淮,不仅是姜世子养的嬖人,还是今日刺杀姜世子的罪人。巧遇雍国公府大火,姜世子才委托我顺便将他找出来送还。”
“笑话!大人是潜火队的,找逃跑的嬖人怎会委托大人?再说了,楚淮乃官府榜上有名的考生,今日金明池比试中一展诗文风采,夫人特意邀请他来是看中他的才学。
姜世子与大人说他是嬖人,可有衙门文书凭证?”
统领蹙眉。
周醇宇接着道:“难道大人将慕府的大门关上,拦截百姓靠近,不是为了放火烧府,是准备劫人不成?”
统领还想说话,忽然发现身后多了十几个人,守大门的潜火兵已经被慕家人干翻,大门被接管。
夹着楚淮的黑衣人面色一沉,举起手展示一枚令牌:“放肆!我乃禁卫天武军校尉。”
周醇宇嗤笑:“这就更奇怪了。天武军统领无圣上令牌不得擅自出兵,你一校尉私闯雍国公府,又是何意?”
黑衣人刚想说话,周醇宇又啊了一声。
“我知道了,天武军本属归袁家人统领,这刚被清洗,校尉亟不可待的投靠姜家了啊?你又怎知脚下这条船靠得住呢?”
黑衣人脸色一沉。
统领刷的拔刀。
周醇宇脸上毫无惧色,提剑逼上一步:“不管你是天武军还是地武军,胆敢擅闯慕府者,皆可杀无赦!”
黑衣人将楚淮拎起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们想要他?那就给你们一条尸体!”
周醇宇冷笑:“这是雍国公府!”
话音未落,黑衣人惨叫一声,手一松,两条手臂软如面条,他后肩胛骨深深插入一支短弩。
精准得直插穴位,两条臂膀完全失去力气。
肩膀被人一摁,眨眼间就被五花大绑。
统领一惊:“你们……”
刚开口,背后就被猛然一推,整个人站不稳,扑通一下,正面着地,重重摔在青石板上。
“你们胆敢……呜呜。”
两名健硕的侍卫飞快将人捆绑,提溜起来。
周醇宇抬手在他脸上拍拍,笑眯眯道:“胆子真不小啊,竟敢纵火烧雍国公府,杀人、劫人、潜入国公爷书房重地,我掐指一算,你们俩项上人头不保了。”
倏然笑容一收,一挥手:“全都押进去。”
周醇宇对身边人吩咐:“在火场救火的潜火兵管事赵都头,你去寻他来。”
不一会儿,满脸黑黢黢、头发被烧焦的人奔了过来,见到周醇宇很客气的拱手:“周大管事,你寻我?”
周醇宇认得他,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袍子也被烧出几个窟窿,好像肌肤也受了伤。
上前亲切的拍拍他肩膀:“赵都头,辛苦了。”
他看向身边的侍卫。
侍卫递上一袋装着五十两银锭的荷包。
赵都头高兴咧嘴,露出一排白牙:“多谢周大管事。”
周醇宇笑笑:“辛苦你们了,待会儿给兄弟每人都有赏银,登个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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