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猴子照理给朱橚端来热水洗脸。
朱橚洗漱一番后询问小猴子。
“李景隆那厮回来了没有?”
小猴子恭敬道:“回少爷,我听他们府上的家丁说,小公爷昨晚不到子时就回来了,应该是喝完花酒就直接回来了。”
朱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心中暗道:这厮竟然没夜宿教坊司,还真是奇怪了。
洗漱完成后,朱橚在小猴子带领下又回到了昨天相见的大堂,此时李文忠正好在用早膳,李文忠作为曹国公,自然是需要上早朝的,今天早朝没什么大事,倒是很快就回来了。
看到朱橚过来,李文忠连忙放下手中碗筷,向朱橚行了个礼,朱橚也连忙回礼,李文忠行礼是因为王爷比国公大一级,属于下级给上级行礼,朱橚回礼则是回的家礼,因为二人是表兄弟,李文忠是兄长,倒也受得起这个家礼。
二人又是一番寒暄,李文忠让下人送上碗筷,朱橚便陪着李文忠用起了早膳。
李文忠一边吃着一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开口道:“殿下,我记得你和九江年岁相差不大。”
朱橚停下手中动作,笑着道:“表哥,我们现在是在你府里,又是在饭桌上,勉强也算得上是家宴,不用一直叫我殿下吧,倒是显得生分了,说起年龄,我比九江还要小两岁,就连我四哥,也比九江小一岁,不过我们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李文忠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僭越叫你表弟了。”
“表哥早该如此。”朱橚笑道,“只是不知表哥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实不相瞒,表哥我昨晚一直在烦恼九江的婚事……”李文忠欲言又止。
朱橚好奇道:“表哥何出此言?”
“哎……”李文忠叹了一口气,道:“近来我越发感觉身体不如从前了,以前战场拼杀留下的老毛病这些日子越发明显了,九江他娘走得早,我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旧病复发就走了,九江这小子,有我看着还如此不着调,就怕我走了之后,他更加不靠谱了,所以我才想着,在我走之前,给他找门亲事,让他收收心,你跟年纪相仿,却比这小子稳重许多,我想托你帮我好好管管这小子。”
朱橚沉默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李文忠自知自己身体不好,最舍不得的不是这半辈子拼杀下来的荣华富贵,而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回想上一世的历史,李文忠确实是很早就去世,李景隆二十多岁就接过曹国公的位置,成为大明第一序列的勋贵,更是在之后的靖难之役中成了大名鼎鼎的大明战神,当然这个‘名’是臭名。
朱橚沉默半晌,李文忠见朱橚不说话,以为朱橚是不想答应自己的托孤,长叹一声,便要招呼朱橚继续用膳,正在这时,朱橚突然出声。
“表哥,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朱橚已经想好了,虽然因为马皇后的病情拖延了自己就藩的时间,但是最晚明年自己还是得就藩,要是自己就藩就得远离应天,哪里能顾得上李景隆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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