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散开后,方清立刻赶去鸣风城府,拜见慕飘风。
到了公堂后,慕飘风不在,只有梁邱在门口等候:“方将军,你来了,走,随我去见大人。”
慕飘风此时在后院练剑,看那步履轻盈,身轻如燕,人剑合一,若一游龙游于太虚幻境,如梦亦如幻。
方清还未见过如此剑术,看得如痴如醉,以前听说过慕飘风剑术了得,但是不得见过,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拍手叫好:“好剑法!好剑法!”
慕飘风停下来:“方兄请来这边坐。”
方清抱拳行礼,分明道:“方清见过城主大人!”
“方兄,我是个随意的人,更何况你我兄弟二人,这没外人便不必拘礼,随意一些。”一边说着,一边引方清来到听风亭坐下,“今日找方兄来,是想与方兄商量清剿北境马匪一事,不知方兄意下如何?”
方清还是有些拘束,虽说两人是表兄弟,但毕竟眼前的慕飘风是国君的儿子、一城之主,作为属下,还是要有应有的礼数:“城主大人,我……”
还没等她说完,慕飘风就打断了他的话:“没意思,没意思,你这老兄一口一个卑职,这是怎么了?还记得以前我们去你们家的猎场打猎,我们为了一只蛐蛐而大打出手吗?”
方清点点头:“当然记得。”
“那时你我,无拘无束,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现在又却怎么了?你我兄弟二人,竟然变得如此生分。”
“你是君王之子,是皇室成员。小时候,不知礼数,故无知无畏,如今长大了,知礼数尊了,为人臣,则尽人臣之责,行臣之礼。”
看着方清一本正经的样子,慕飘风哈哈大笑起来:“看看你这样子,一本正经说的就是如此。这些年来,我习逍遥剑术,亦习逍遥之道,依我看来呀,我们小的时候,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无忧无虑,如飞鸟一般,吃了这顿,不愁下顿,才是接近逍遥的状态。”
“确实如此,然这世间礼数,能让天下秩序稳定呀,君臣、父子、夫妇、长幼,如此,才不会至天下大乱。”
“方兄所言差矣!这礼数,令你我变得如此生分,这礼数,依我看来,是祸乱之首。依这礼数来定四方时序,有人生而为王,有人生而为奴,那王,寸功未立,便是王了,那奴,穷尽一生力气,却终身为奴,被人驱使,却是为何?就如我,生而为王公子弟,从小不用劳作便食有肉、衣有锦,却又是为何?”
方清不能作答。
慕飘风接着说:“这便是反了天之道。话说,天之道,损有余而利不足,所以,世间万物,无论大小,皆有生路,飞鸟走兽不耕不种,天地都养活了它们。而人之道则不然,富者欲更富,而致贫者更贫,更有甚者没了活路,就像这马匪,铤而走险。好了,不说这些了,说太远了,我区区一个慕飘风,改变不了什么。还是来说说眼下这些马匪吧!”
方清拿出一张地图来,铺在亭子中间的石桌上:“这些年来,我对这些马匪都进行了一些研究,大的有两伙,黑风帮和响尾帮,黑风帮据说在牛角山一带落草,号称有1500多人,响尾帮盘踞北部的落羽山,有一千多人,加上其他大大小小各股马匪,共有十多伙,五六千人左右。他们分布非常分散,在我们与胡人交界这一带,从东到西,都有分布。”
慕飘风看了一会:“这些地方,对于我们与胡人来说,都是边缘地带,控制力薄弱。”
“对,而且他们所盘踞之地都是极其偏远的地方,荒无人烟,导致进去清剿的军队容易迷路,所以,过去几十年,都没有人管马匪的事了,导致他们发展壮大,成为了北境百姓的祸害。我前面几年,都跟城主建议过铲除匪患,但是他们都不同意。”
“所以,他们就任由北境百姓受马匪欺凌,着实可恶。”
“现在,就让我们把他们消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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