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娇气得半死,不管不顾的说:“林姐,实话告诉你,我去考警察了,笔试面试都是第一名,体测也通过了,就等政审,你们公司,我无论如何不会回来。你记住,我对路灿辉没兴趣,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
林姐大吃一惊,嗯嗯嗯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宁娇提醒说:“林姐,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啰嗦吧。”
林姐胡乱应了一声,心事重重的挂了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路灿辉。
路灿辉心事重重的坐在宽敞的总裁办公室,心里空空荡荡,说不出的难受,他点开微信,给徐宁娇发消息。
“既然走了,就别哭着回来求我!我不收留丧家之犬!”
字打完又立刻删掉,路灿辉站起身来,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娇娇,你回来,公司需要你。”
从来没跟她说过软话,路灿辉看着这几个字格外别扭,想一想,还是删掉了。
徐宁娇在周五接到了明城市公安局政治部的电话,约她面谈。
刚刚走进大厅,迎面就遇上了沈东铭。
他三十三四岁,正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年纪,高挑精瘦,眼神锐利,看见徐宁娇时,他满脸的笑容收敛,冷冽的目光如刀似剑,仿佛要把徐宁娇凌迟。
自从……他就成了这样。
徐宁娇默默追溯了一下当年,沈东铭手把手的教她打游戏,要她叫他“铭哥哥”,还教她散打,告诉她,女孩子一定要学两招防身……
“铭哥哥,”她走向他,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面黄肌瘦,警惕的目光中,饱含着对关怀的渴盼。
沈东铭抿了抿薄唇,冷漠的说:“听说你这次入警考试的成绩非常好,笔试面试都是第一,体测也非常好。”
徐宁娇笑容灿烂,说:“铭哥哥,娇娇想当警察很久了。”
沈东铭冷笑一声,说:“我一直认为,你不适合穿警服。我想师父也是这么认为。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是去当菟丝花吧。”
“铭哥哥,父亲和哥哥都希望我能够开心,快乐,”徐宁娇目光灼灼,眨也不眨的看着沈东铭,认认真真的说:“铭哥哥,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人,你一定也希望我能够实现我的理想。”
沈东铭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的底色,他转过头,看向大厅里悬挂的警徽,一字一句的说:“我每一天每一夜,无时无刻,都想着要为师父报仇,有生之年,我绝不会放过那个畜生!”
徐宁娇满眼热忱,大声说:“铭哥哥,我会和你一起。”
沈东铭眼神复杂,眼尾泛着红,他转回头,盯着徐宁娇看了又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娇娇,我会一直看着你。”
他咽下了其他话,大步离去。
徐宁娇看着沈东铭的背影,心中无限委屈,父亲的牺牲,让父亲这位爱徒对她产生了隔阂,十三年日积月累,当年的伤口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疤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愈合。
走进电梯,徐宁娇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她想,等到自己穿上警服,和沈东铭并肩而立,成为战友,总有一天,会重新得到他温暖的笑容。
陈主任也是看着徐宁娇长大的人,他笑眯眯的把她让进办公室,叫人送了茶水进来,就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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