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儿靠着樱花树睡着了,她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而她又感觉特别真实。
在一片白蒙蒙的雾气里,小灵儿看见自己迷路了,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慌乱地找着方向。周围什么都没有,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四处找路,找着找着她不走了,她蹲了下来,用双手抱着自己蜷缩的身体,低着头低声地哭泣。她感到孤独,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以前在山里挖野菜时第一次被蛇缠住了手,害怕又不知怎么甩开,她想保护自己却又不想伤害那条小蛇,但是她紧张得无法呼吸,因为她害怕那是条有毒的蛇,万一被咬一口,她就当场毙命了,她不想死,虽然她感到艰难,可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使她在极力无助的情况下拼命地挣扎,她不知怎么疯狂地手舞足蹈一番过后,手上紧绷的感觉消失了,变得轻松自在,她慢慢睁开眼睛,蛇不见了,白雾也逐渐消失了,眼前出现一片翠青色的山峦,高高低低的连绵不绝。她看见那个曾经她走过的山丘和开着野菊花的岔道,她看到以前那片挖了一大框野蘑菇和木耳的平坦的湿地和把她绊倒的枯树枝,她看到那个曾经被山猪吓得爬上树睡了一夜的女孩,她看到曾经在小溪里捉住的小鱼和石头下面摸到的螃蟹,她看到山下一处处冒着青烟的农舍里那间最小的草屋---那个父母留下的唯一的遗产,她看到窗台下面晒干的参差不齐的残破的野菜,他看到一贫如洗家徒四壁一日三餐没有温饱的日子,她看到那个突然闯进家门收刮粮食的瘦骨嶙峋的恶人,他看到藏在烧过的柴火堆里的野番薯和土豆......生锈的铁锅和干涸的水缸,简陋的调料罐和残破的碗叠,父亲亲手制作的桌椅板凳和木板床,还有母亲缝满补丁的棉被和衣裳......她看到父亲母亲总是相互推让着不吃的口粮总是落到了她的手里,她看到夜里柴火堆旁母亲为她做布鞋父亲为母亲披上衣裳,她看到母亲亲亲拍着她为她讲睡前故事......她看到父亲扛着铁锹去寻找粮食,她看到母亲洗手在为她煮羹食......她看到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父亲失足摔下的山崖,她看到母亲逐渐衰弱的身体,她看到她为母亲擦眼泪,她看到母亲临终前对她怜爱的眼神和走出无尽困苦的期许,她看到她亲手为父亲母亲垒砌的坟土堆......
她好像又过了一遍这简单清苦的日子,她想念父亲母亲温暖的怀抱,心酸的往事和思念的愁绪像小刀在心口划开了一道口子,小灵儿顿时泪如雨下,复杂的情绪如猛兽般向她袭来,她放声大哭起来,她想将内心所有的心事都发泄出来,可惜没有人可以听见,也没有人能够明白,就这样哭着哭着,她哭累了,累到睡着......
仿佛天黑了又亮了,小灵儿听见了鸟叫声,她醒来看见自己睡在一颗大树上,树下有一只可爱的貂:“噫?这不是沙沙吗?”小灵儿看见自己并没有像上次看到沙沙那样害怕打扰到它,而是跳下树跟着沙沙走向了一道白光。
那道白光好刺眼,比刚才白茫茫的一片还要刺眼,刚走进白光,小灵儿便发现自己的脚越来越轻盈,慢慢的身体便轻盈地腾空飞起来,她看见沙沙越跑越快,逐渐变成一个白点,而那个白点幻化出一个屏障,下一秒她看见自己出现在了屏障里。屏障里的自己仿佛一个陌生人,而自己却感觉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也许是之前的力气已经用来哭完了,有时候人就是会在一夜之间长大,面对突如其来的如此情景小灵儿虽然好奇但却稍显平静,她刚想走近屏障,没想到自己的双脚像安装了什么机器似的往屏障划过去,小灵儿第一次感受到用意念控制身体然后做行为的感觉,真实爽到家了,她与屏障中的自己相视而立,她问屏障中的自己:“你是谁?”
屏障里的人并没有立马回答小灵儿,而是平静地看着小灵儿,对着她微笑。
“你到底是谁?”小灵儿忍不住再次追问。
“你会知道的。”屏障里的人说完便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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