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非要赶这段路。”
“家中没多余的马车,就暂且等一等。”
赵灵蓁躺在床上,咳嗽不止。
赵夫人刚刚送大夫出了门。回来之后,她便一边给赵灵蓁换额上的帕子,一边痛心地念叨。
“唉,灵栀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么冷的天,她别又病了。”
话落,屋外有人报:“老爷回来了。”
赵老爷迈进了院里,身旁跟着徐昭寅。两人谈笑甚欢。
赵夫人赶忙迎出去。
“今天在宫里碰见了徐公子,我便请他回来坐一坐。夫人,你让膳堂多备一些好菜。”
赵夫人见有客人在,只好暂且咽下了赵灵蓁发了烧这件事,赶去膳堂了。
而赵灵栀,是跟着大夫一同出了赵府的。
她搭了大夫的车,让他送自己去摄政王府。
这一次,她又是直闯书房,但无人拦她。
“怀安哥哥,我姐姐病了你可知道?”
江怀安淡淡地垂眼,神情自若地批着折子,“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
“这次是真的!”赵灵栀一把拉过他的衣袖,“姐姐上次来找你,回去便病了!今天还烧了起来。”
江怀安腾的起身,思忖片刻,却又坐下。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本王忙完了,会去看她的。”
“怀安哥哥……”
“阿福。”
阿福进来,“赵二小姐,奴才送您出去。”
赵灵栀无奈,闷闷地瞥了江怀安一眼,出去了。
但她刚刚回府、陪赵灵蓁喝过了药,便听家丁通报:“摄政王来了。”
姐妹俩对视一眼,听那脚步声止在了院外。
“这瓶药,请您收下。我便不进去了。”
赵夫人道:“这可是朱御医的药?”
“是。我听闻赵大小姐病了,便带过来了。一般的风寒发烧,吃了这药,第二日便好。”
“多谢王爷。”
“不必客气。”
江怀安正要走,赵老爷带着徐昭寅过来了。
“王爷留步。今日正好徐公子也在,就留下来坐一坐吧。”
屋中的赵灵栀一听,立刻竖起了耳朵。
江怀安还未推辞,赵老爷又道:“灵蓁的事,多亏了王爷。那日她和徐公子见面,被人看见了。若不是王爷作证,恐怕他们还要怀疑到她头上。”
“徐公子?”江怀安一怔,随即失笑。
原来那日她见的,只是徐公子。
徐昭寅含笑点头。
江怀安琢磨了下,还是告了辞。
晚饭桌上,只留了徐昭寅一个人。
但赵家两姐妹,一个都没有出来。
徐昭寅站在院中,往那赵家姐妹的院落望了一望,心事重重地收回了目光。
那朱御医的药,果真有效。
次日,赵灵蓁便退了烧。
隔日,她已神清气爽,病气全消。
江怀安过来拜访赵老爷,说内阁守卫一事,恐查不出结果,只能按畏罪自杀作结,不了了之。
赵老爷无可奈何地笑笑,说,“我就知会是如此。”
顿了顿,他又道,“太后远游两年,年底就要返京。换卷一事与之相比,倒显得微不足道。我也无心纠缠了。”
“赵老爷,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他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赵老爷不语。
沉默片刻,他转了话锋。
“蓁儿吃了你的药,立刻病愈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江怀安淡淡地“嗯”了一声,暗自庆幸他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还未走到赵家姐妹的院落,他便远远地听见了一阵欢声笑语。
他静静地来到门边,看着两人在院中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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