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闻声怔了怔,垂下头发现,竟是自己劫来的这个月国公主苏醒了。
但!
她在喊谁夫君?
被他掳来吓傻了不成?
“喊谁夫君?”景砚这般想着,话也问了出来。
同时眸光有意带着月姜的视线环视自己营帐。
月姜长睫轻颤,随着景砚的意思,将整个营帐中人慢慢环顾一番。
此刻才发现当前营帐男人不少,猛的、壮的、老的、少的,还有景砚这个俊俏的。
尽管人再多,她还不懂巴结哪个吗?
月姜怯生生缩了缩脖子,重新把视线落到景砚身上,浅泣泪珠悬于眼眶,困惑与委屈交缠在盈盈泪目中。
“我不大想的起了,只隐约记得夫君是太子殿下,我从月国来跟他和亲,我是他的太子妃,你……不是吗?”
月安两国即使和亲失败,安国看着月国的钱也不会把矛盾放月国身上。
月姜不是月国真公主,月国国弱哪敢跟景国硬碰硬,能知道她半路被劫,得到消息来接她就不错了。
不然,完蛋的只有她与这支和亲队伍。
反正她是出来和亲的,显然目前母国没指望,夫家安国又是眼前景砚的死敌。
月姜赌她继续强调自己是安国的和亲太子妃,让景国对她放尊重,绝没好下场。
都是和亲公主了,为了她自己与一队的和亲随从活命,和哪个亲不是和!
唯有“失忆”强行认夫了!
景砚给了对方反应过来的机会,偏偏眼前女子不知自我境地,还将他当成和亲夫君。
难不成有病症?
旋即景砚挥臂,让营帐里,年老的那个男人给月姜看病。
“军医,给她看看!”
军医应声上前,对着月姜左瞧右瞧。
月姜无辜被掳至景国营帐本就畏惧,现下景砚用军医测她。
她假装失忆,总归忐忑会被发现。
故而一边蜷缩一边不掩惧意,呜呜咽泪。
军医能叫军医,必是进了军营为业,治的都是糙老爷们,哪遇过这般娇滴滴的女子。
逮到机会才搭上月姜脉搏,探究半天除了脉搏跳动异常快速,应是来源正常恐惧之外,其他再无多余病症。
军医还想继续探索其他地方,怎奈月姜浑身抖动愈发厉害,他不得其手又恐能力被质疑。
唯有将心中揣测说出来:“殿下,月国公主脑门上有道外伤,想来是月国公主受重击后患了失忆症!”
景砚狐疑地多打量了月姜两眼:“重击失忆?”
军医:“脑伤可大可小,不仅有脑伤,属下还号出月国公主此刻惊惧较大,大约是内外伤交织,造成颅内混乱。”
月国公主抖成那样,必是胆子小极了,哪还有本事装模作样,军医猜肯定患了失忆症,他继续。
“一般来说,惊惧虽不是外伤,但也易发生致命、痴傻的病症。”
“月国公主内外齐齐受了重创,能保住一条命,还能有条有理的说话,只是失忆已经算走大运了!”
军医将病源推理的清清楚楚,营帐内除了月姜仍呜咽不停的哭声,其他人面面相觑,无多话。
“何时能好!”景砚将军医引到一旁说话。
军医:“脑伤复杂,月国公主不似记忆全无,更像记忆出了差错,可能睡一觉就好了,可能时间长些,也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景砚听此,眉间轻蹙,重回榻前坐着。
月姜抖颤之间听清了军医歪打正着的话,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一半。
她意识到这么一直哭不是办法,自幼月国的教习姑姑说眼泪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武器
但不停哭给男人看,男人只会厌恶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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