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辆马车晃悠着从远处来。
赶马的是位年轻女子,只听她回头问:“公子,前面就是岔路,我们要去哪?”
车内,刘贵打了哈欠,听到声音后眼皮抬了一下,继续眯着。
昨晚又是他守夜。
怎么感觉主子收了个护卫后,反而比先前还要累?
祁岁放下手中的书,回答:“本是打算顺路南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拐道去一趟花城,那日拐子李团伙招供后,说在去春风楼之前,有将一批与你一同拐来的女子卖到了那里。”
“所以,我们的目的到花城找到那群人?”
“没错。”
“那为什么不让陆大人修书一封,将事情交给当地的县令,这样查找起来不是更方便。”
“与拐子李做生意的人极其狡猾,即便已经合作过多次,可据拐子李交代,他依旧不知道买主是谁,我怀疑对方就是故意买这些来历不明的人。”
“如此说岂不是毫无线索可查?”
“所以才需要我们亲自跑一趟调查情况,切记在外不能擅自暴露我的身份,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嗯嗯嗯,公子放心”
祝朝雨点着头,她可真是太能理解了,没了陆川遮掩,这位爷是怕被她识破身份吧。
不过瞧着身形,虽是瘦弱了些,但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都颇为讲究。
陪着对方在野外露宿几日,生水从不入口,干粮也多是些松软好入口的,那刘叔端出来时还要摆上花样。
若不是还想跟着一路同行,祝朝雨怕是早就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想到这里,祝朝雨从怀里的包裹摸出一块糕点,狠狠地咬下一大口,压抑身体里那股抓心挠肺的躁动。
刘贵无意见睁眼,看到这幕,睡意都消了大半。
这是请了个护卫还是请了个祖宗,怎么老逮着主子的口粮嚯嚯。
唉……
祝朝雨吃饱喝足后想起正事,“公子,我们进城之后,若是旁人问起,用何身份做掩护?”
刘贵接过话,“祝姑娘或许不知,花城内最具盛名的就是那李氏酒坊里酿出来的酒,每年都有不少行商之人来往贩卖,公子说我们也可装作是去问酒的行商。”
祁岁补充道:“花城三年一次的品酒大会在即,想来李氏酒坊一定热闹非凡,更有利于我们打探消息。”
“原来如此,公子可有喝过李氏的酒?”
刘贵道:“公子不喜饮酒。”
“那真是可惜了,我有幸喝过一次李氏出品的果酒,那滋味至今都难忘。”
祝朝雨正说着,突然间停住马车。
“公子,我听着前面似乎不对劲。”
“有打斗声。”刘贵道。
祝朝雨拿起剑,跳下马车,“公子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看看。”
“祝姑娘小心。”
刘贵刚交代完,就听到祁岁说:“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公子,这荒郊野外,还不清楚情况,您贸然过去怕是……”
祁岁一个眼神,刘贵将话吞了回去。
刚才祝朝雨拿剑离开时,他不是已经有预料了吗?
疾行不过百米,祝朝雨就看到发生事故的地方。
她小心着靠近,竟是有人截道,劫的还是新娘子的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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