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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给我站住!”

祝朝雨起身要追,被月娘拽住。

“朝雨,我的腿好像断了……”

“那赶紧叫大夫啊。”

此刻谁还顾得上放火之人。

几个呼吸的功夫,纵火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月娘被抬回房内,很快有人请来了大夫。

祝朝雨已看过月娘的伤势,青红一片,看着就渗人。

好不容易等大夫把完脉,迫不及待凑上去问:“大夫,如何?”

“姑娘放心,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骨头,抹些药在伤处,过两日便好了。”

“那便好,那便好。”祝朝雨念叨着。

刚才真是把她吓坏了,万一月娘摔出个好歹来,那该如何是好。

月娘说:“其实也就先前那会儿疼痛难忍,倒是叫你担心了。”

“不想我担心那便快快好起来,说起来也不知你是什么样的运气,感觉总是遇见事,唉……”

月娘笑道:“许是我与这花县八字不合吧。”

“嘿,你这人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跟地方八字不合的,要我说,就算是不合,那也是跟李家主,不然他怎么二十多还未娶妻?”

“此事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他。”

“月娘你怎么还替他说上话了?”

“这是实情,我爹没有儿子,独我这一个女儿,是我执意要守孝三年,婚事才拖到了今日。”

“原是如此,只是月娘,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总要多留个心眼。

就拿今日的事情说,虽说是白日里火苗容易被发现,可火真要是着了,那放在后院里的那些嫁衣锦缎怕是要被毁了,明日又该如何成亲?”

“我记下了,已经吩咐了下人们轮番守着,相信我,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月娘是个聪明人,有了防备,想来就算再有人要作妖,恐难得手。

只是,祝朝雨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可她又说不上来……

另一边,祁岁一早便出了城,去了花县周围的农庄。

只是这边的百姓似乎有些排外,对于他们的到来总是防备着。

祁岁带着刘贵四处走,发现这边的农庄与别处不同。

到处都是高高的院子,专门用来隔绝视线,让人看不清内里的状况。

“公子,这花县与别处不同,地广人稀,物产丰富,城中许多商户都是靠卖酒发得家。

这个各家有各家的特色,都怕秘方流了出去,因此在城外建了酒庄,严控外人进出。”

“那农户们呢,也没意见吗?”祁岁问。

“据当地县令说,商户们用银钱做了补偿,既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我看他是乐见其成,每年花县的赋税,这酒税怕是大头。”

“公子英明,不过确实是因为这些大户的存在,花县倒比别处富裕了不少,百姓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宽裕。”

“那花县县令还说了什么?”

“他道,若是真有那么多人被买进花县,城内不可能毫无踪迹,唯一的解释就是……”

二人眼前,是高耸的院墙,不过一墙之隔,院内却是自成一方世界。

祁岁接过话,“看来是有人生意做得大了,开始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公子说得是,那县令也道,他已着手解决酒庄内人员不透明的问题,只是花县如此已久,且花县的百姓或多或少都因酒庄获益,要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怕是需要时间。”

“你记得回头跟那县令说,他的上头知州可是知晓了此事,什么时间解决好了,才是他调任之时。”

若是解决不好呢,那便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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