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她喃喃低语,声音轻得仿佛连风都能吹散,“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放过我……”
春红贵人扶着桌角站稳,目光凝在远方的天空中,眼神渐渐变得深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另一边。
沈如宁坐在窗边,手中执着一本书,却始终没有翻页,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院景。
片刻后,一个身影从门外匆匆而入。
“小姐。”秋至端着热茶进来,将茶盏轻轻搁在桌上。正欲开口,门却再度被人推开。
“小姐,这是楚天机送来的,说是替景贵妃送的。”春至一边把纸条呈上一边解释。
沈如宁抬起头,放下书,接过纸条。
秋至几次张口欲言,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小姐,他怎么还不回北冥?”
“这凌卉早就同六皇子成婚了,他怎么还赖在这里?”
秋至沉浸在自己的头脑风暴中,一边蹙眉思索,一边继续说:“而且……景贵妃同他……”
“闭嘴!”沈如宁放下手中的纸条,抬手轻轻拍了秋至的脑袋,语气温柔却不容反驳。
秋至立刻捂住嘴,眼神变得清澈了许多:“小姐,我就是好奇嘛……”
打开纸条,视线在纸上的内容上扫过,纸条上仅寥寥几句。
“三日后,瑞福宫见,玉瑶整日念叨你的金沙奶黄酥,盼能再尝。”
沈如宁低头摩挲着纸边,似乎在细细品味字句中的深意,景贵妃禁了足,此时约她相见,只为了金沙奶黄酥?若真如此,那她沈如宁便真成了傻子。
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将纸条递给一旁的春至。
“毁掉。”
“是,小姐。”
纸条很快化为灰烬,随着微风散去。
沈如宁站起身,缓缓踱步到窗边,心思飘回了许久之前。
上一次她和景贵妃未尽的话题,这一次是否还能继续呢?
洛眠的母亲,当年的景贵妃,她们之间到底藏着怎样的隐秘?
“小姐,怎么了吗?”秋至轻声询问。
沈如宁收回目光,神色如常,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景贵妃说要见我。”
春至闻言有些急:“小姐,您不觉得这事蹊跷吗?景贵妃可是被禁足了啊!”
“正因为蹊跷,我才更要去。”沈如宁坐回桌边,捧起茶盏。
茶盏中的茶水映着她沉静却锋利的目光,似是深渊,又似是风暴前的平静。
“是非成败,终有一日,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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