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根生并没有眼花,几秒钟前,所长办公室的房顶上的确立着一个人。
那人就是他刚刚问有没有消息的何雨柱。
何雨柱昨晚就尾随抓捕何大清的警察来了派出所,躲在暗处全程目睹了过去这个忙碌的夜晚,并全程“旁听”了警察对何大清的审讯。
无论何大清有没有问题,都是他跟妹妹何雨水的亲爸爸。
他可以容忍何大清有问题,实在不行他还可以把何大清拽出是非旋涡,但他无法容忍何大清在被审讯过程中出什么事。
“这个路组长还是很有脑子的,分析的很到位!”
“既然你想查,那就查吧!省得我再回头费劲扒拉的,挖掘事情的真相。”
“不过,要委屈我爸在派出所多住几天了……”
五天后,田麦穗的走访告一段落。
结果显示,何大清来到槐树林镇后,终日忙于修缮房屋、整理家中菜园,还曾帮一户生儿子的人家操持过一顿满月酒,精湛厨艺获得了大家一致赞赏。
八个字概括:安分守己,老实本分。
同一天,四九城南锣鼓巷街公所和派出所那边的协查报告也返了回来。
报告表明,何大清家世清白,履历干净,不存在敌特疑点。
一直默默关注这些动向的何雨柱“适时”走进派出所,找上了曹同志。
他说他找爸爸找错了方向,在周边白白转悠了好几天,搞清楚真相之后返回镇上,找去了何大清和白寡妇居住的院子,才知道何大清被抓到了派出所。
他说他想了解一下,何大清究竟犯了什么罪,如果罪孽深重的话,能不能允许他见何大清最后一面。
曹同志哭笑不得,找路根生汇报了一下情报,随后就把何大清放了出来。
“谢谢政府明察秋毫!谢谢政府还我清白!谢谢政府……”
何大清被关了五天,被审讯的次数两只手能数过来,自己吓唬自己的次数再加上两只脚也数不清楚,获悉被释放的消息之后,恨不能给曹同志磕一个。
看他畏畏缩缩的模样,何雨柱鼻子微微一酸:“爸,没事了就好,咱们回家吧!”
“回家,对!回家,回家……”
何大清抱住一个多月没见的儿子,忍不住嚎啕大哭了好久,抹了何雨柱一肩膀头子的眼泪和鼻涕。
何雨柱搂住他熟悉又陌生的腰,嗅着他身上的汗臭味,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
……
曹同志帮何大清、何雨柱买了去保定的车票,又亲自把他们送上小巴之后,才带着购票凭证回到派出所,找路根生签字报销。
路根生看都没看一眼报销单,麻利的给他签了字:“辛苦曹同志了!”
“不辛苦。”
曹同志犹豫了一下:“路组长,有个事情我想不太明白,不知道能不能咨询一下?”
路根生看他一眼:“是我让你亲自送何家父子上车回保定的事情吧?”
“是,就是不知道路组长方不方便帮忙解惑。”曹同志讪笑。
“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不是什么秘密操作。”
路根生抿抿嘴唇开口:“我安排你亲自买票送他们上车,是为了掌握他们父子离开槐树林镇的准确时间,从而推断一下他们抵达保定的大约时间,然后再安排我们的人在保定汽车站候着,看看他们后续的动向。”
曹同志愣了一下:“路组长,咱们对何大清的调查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您还是怀疑他?”
“何大清的履历很干净,但是太干净了。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真的没问题,另一种是他隐藏的太好太深,甚至可能还有其他潜伏下来的敌特帮他掩饰。”
路根生眯起眼睛:“前一种还好,如果是后一种,我们必须要慎之又慎,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曹同志肃然起敬:“路组长考虑的是!”
“去忙吧!”
“好的!”
路根生再次摊开何大清的相关资料,详细阅读了一遍,试图从干净的犹如一张白纸一般的履历中找出疑点,但遗憾的是,他始终没有任何收获。
难道真是我多心了?
何大清真的只是昏了头,受白寡妇勾搭,糊里糊涂的来了保定,在槐树林镇落脚?
为什么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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