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放下枪!”吴大帅脸堆笑容,取下丹瑟手中之枪,将她推向屋外,“不妨事,你先去,这里有我!”
丹瑟糊里糊涂来到了房门外,看着贴墙的一溜汉子,站的比门口的副官还直挺,突然灵光乍现,“秦钧田”不就是横空出世的那位陕系大帅吗!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会以身涉险跑到奉系的老窝呢,而且还敢来见父亲!
丹瑟不顾旁边人眼光,将耳朵附在门上,企图听见里面人谈些什么,秦帅手下几人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这个千金小姐长得像个仙子,怎么行事如此龌龊小人,真让人看不下去。
副官镇定自若,早已见怪不怪,自家小姐比这离谱的事也干过很多,看这些乡下土包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书房的门密封性极好,丹瑟快把耳朵嵌进门板里也听不见一丝动静儿,只得愤愤跺了两下脚发出心中怒气,心想还是个大帅呢,行事卑鄙下作,哪比得上自己父亲光明磊落,堂堂正正,配得上大帅二字。
她怒气冲冲转过身,看见那几个秦帅手下正不错眼珠盯着自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喂鹰!”说完便蹬蹬蹬走了,留下无端被骂的几人与门口副官大眼对小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才打开,吴帅满面春风地将秦钧田送出来,对自己的副官说:“令人去通知少帅,带一营人马,将秦帅送到锦城去。”
副官双脚扣靴应一声是,吴帅双手拍拍秦钧田的肩头:“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看到你们方觉得我已老了,克己年纪与你相当,你见了他要多教教他,他若能学得你一二分,我入土也心安啊!”
“大帅太谦逊了,五省三十二城,谁不知道吴大帅教子有方,吴少帅年少有为,您如此说折煞晚辈了。”
“哈哈哈哈!好,好啊!你且去,我等你的好消息。”
两人就此别过不提。
丹瑟怒气冲冲离了帅府洋楼,回至自己院中。她随身服侍的人都留在了大悲寺,估计此时正找不到人乱作一团,她也无心理会,进了院子,先踏烂几盆花草,又一脚踹开房门,扯下披风嗅了嗅感觉都是那男子气息,扔在地上狠踩了几脚,衣裳也不换的仰卧在床,拽过锦被捂在自己头上。
虽说她不在乎名节,可以她的知名度一定要与众人解释一番,最重要的是父亲居然没有给自己讨个说法,想着就烦恼。
刚刚在马上睡的不舒服,连惊带怒的又耗费心神,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边就又睡过去了。
院中当值的洒扫小丫头见小姐火气正大,也不敢上前,院中就这么静悄悄的,等到夏氏听了人报信急急赶来,看到的就是院子里凌乱的扔着破了的花盆,门帘子掉了一半也没人管的景象。只有那廊下的鸟儿不知深浅的不时啾啾两声,在静谧中尤为刺耳。
夏氏摆摆手,让随行的人退出去,一人悄悄进了屋,绕过云母珠贝的沉重屏风,掀开绣着海棠花的销金帐子,看见女儿一身亵衣,倒在滚成一团的锦被中,并无任何不妥,脸蛋儿因睡的香甜变得粉扑扑的,气息均匀,面容平静。
她放下心来坐在床边绣凳上仔细看了一会儿,为女儿将被角掖好,又放下帐子,免得透了风。出了院子向门口候着的夏妈妈问道:“大帅在何处?”
夏妈妈答道:“刚问了前院小厮,正在书房。”夏氏略一思忖又轻声嘱咐:“叫几个得力的来,轻点声音拾掇了,小姐睡醒之前都做好。”
夏妈妈低声应了,夏氏便急匆匆往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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