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一位来自帝国边陲之地的药师。
“很抱歉,我们无法接受让制作工艺如此粗糙的药品出现在我们的商铺里。
那会影响到商会的声誉。”
面无表情的商会执事回绝了查理斯向商会提供药剂的申请,眼中的不屑透露着他对这些乡下土狗的厌恶。
为了不像上一个应聘者一样被丢出去,查理斯很是自觉地拿起了自己用兽皮包起的药膏,最后回望了一眼商铺柜台上用水晶瓶装着的澄澈药水,他叹着气灰溜溜地离开了商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壁了,几乎所有的商会都瞧不起他们这些来自乡下的药师,更瞧不起那些药师手中自称药剂的东西,即便其中有些药师炼制出的作品药效达到了标准,也会因为外观被拒之门外。
回到贫民窟,查理斯从狭小的门扉挤进了房间。
坐在那有些迷你的小床上,他回想着这几个月来的遭遇:
二月份,冬日未尽,一股苏数量庞大的兽潮侵入了帝国北方,灾害波及到了众多城镇与村庄,无数的平民被迫向南迁徙这其中也包含了查理斯一家,查理斯的父亲作为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药师很是被难民敬重,无数条濒死的生命被他的药剂救回。
然而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一些曾经的村长或镇长对父亲的威望产生了不满,他们教唆那些没能抗住伤病的村民家人,污蔑父亲看不起那些外村人,而不认真医治,导致了他们亲人的死亡。
在生死面前,没有人可以保持冷静,一次又一次的医闹过后,一位激动的青年用猎刀捅伤了父亲,药品的匮乏让父亲最终不治身亡,而那个青年一家因为犯了众怒,被断了救济粮的供给,他们的份额被别人瓜分一空,青年更是被一些仍有伤病在身且群情激愤的村民打了个半死。
他们一家很快消失在查理斯的眼前,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却从未露面。
查理斯的母亲过于伤心,竟积悲成疾,不久后便默默离世。
查理斯心中的怒火与悲伤无处发泄,但面对父亲临终的嘱托,他只能不在追究无知村民们的过错。但对难民们的愤恨让查理斯以学术不精为由拒绝了他人求药的请求。
除了查理斯的母亲,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查理斯的医术远在他父亲之上,真正让他父亲享有声誉的药剂也大多出自查理斯之手。
那一次的事件让药师们聚集起来,限制了药品的流出,对村民们的救治也不再免费,而是收取粮食份额或钱财,同时,药师也会注意某些强壮的猎人或士兵,靠着免费提供药品来获取保护。
但这个药师们临时拼凑起来的团体没能存续多久,一位药师在被一位贵族威胁后用毒药毒死了对方,所有的药师被迫连夜逃离了难民团体以免被贵族的家族找到,谁也不能保证贵族是否会迁怒他人。
查理斯的双亲在那时已经离世,无处可去的他跟随着其中一个小团体来到了繁华的帝都。
“查理斯,成功了吗?”一位长者向他问到。
“没有,霍尔伯伯。”查理斯失望地摇摇头,对方也只是长叹一声。
“那些该死的商人,不就是卖相差了点吗,又不影响药效。”一位同为药师的年轻人抱怨道。
在几人中,他的药剂是最差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要是再没有收入我们马上连租金也要交不起了。”人群中唯一的女药师说。
“租金租金,就这房子还要收租金,我可是听说了,这房子压根没有主人,它本来是一群侏儒的住所,在那群侏儒离开后便废弃了,现在的主人压根就是一冒牌货。”先前的年轻人恨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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