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五月中旬,天气开始暖和起来。
这天上午,沈星和林晓婉两人按头天晚上的约定,一同前往了城东一场盛大的民间鉴宝大会。攸华上午刚好有单科测试,没时间。
这场盛会吸引了无数来自各地的收藏家和爱好者,他们对参展的各种文物、奇石及各种稀奇古怪的藏品充满好奇,当然也不乏热爱与期待。
展厅共两层,一层大概两千平米。
底层一半是玉石原石展厅,一半是分散的二三十个摊位,展架比较简陋,可能摊位费也比较便宜吧。摊主们看上去形貌各异,展出的物品看上去也是杂乱无章,稀奇古怪。
他们上到二楼。这里俨然不同,各个商家货架排列整齐,销售人员穿着整齐的制服,礼貌周到,货品也分类陈列。
两人转了一圈,看到的无非是奇石文物类、玉器珠宝类和字画。沈星对林晓婉说:“这里的货品价格肯定不低,也没有啥新意。”
“对于我们公司来说,风险大于利润,不值得入手!”
林晓婉点点头:“嗯嗯,这个我不懂,听你的。”
沈星眉毛一挑,笑道:“这么相信我?小心我哪天把你卖了。”
“我们去看看原石吧。”他边说边往下楼电梯走去。
林晓婉“切”了一声,对他背影白了一眼,又应了一声“哦”,跟了过来。
他们开始观察挑选原石,这些原石外表朴实无华,但潜在的价值却不可估量。古话说得好: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就是指玉石原石的随机性很强,再有经验的专家也可能看走眼!
沈星运足目力,可以清楚看到原石的内部结构,这将近两百块原石里,只有三块里面有较大块的透着绿影。
但他也不声张,仍然假装一番精心挑选,他先挑了一块里面什么都没有的原石,又去把那三块内有绿影的挑过来。
总共四块原石,大大小小有近两吨,总价六十多万。林晓婉付了钱,正打算请人当场解石,被沈星摇摇头制止住了,她也很机灵,立刻安排公司的人带卡车过来运回仓库。
沈星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她点点头,掏出手机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沈星又远远地说了一句:“我再随便逛逛,下午咱们会合。”就背着手,在一楼的摊位间随意逛起来。
在一个摊位上,沈星看到挂着一幅古画。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穿着过时的旧西装,感觉就是个走村串巷的小贩。
摊位上除了古画,尽是铜钱、旧瓷器、做工粗糙的玉器之类不值钱的物品。
这幅古画的边角虽然有些残破不堪,也没有题字盖印,但其上画的斜阳外,云朵三两,几只牛羊悠闲地吃草,牧童坐在岩石上短笛横吹,似乎给人一种很强的画面感,让人能片刻便体味一种宁静、幽远的意境。
这时,公司负责运输原石的人到了,林晓婉远远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指挥着跟他们一起把原石运走了。
沈星又运足目力,看到画中牧童屁股下似乎有字迹,不对,好像还有歪歪扭扭的线条。两样夹杂重叠在一起,看不清楚。
难道是阵法图?还是地图?不管怎样,这幅画内层一定大有玄机,值得赌一把。
沈星于是上前问道:“老板,铜钱多少钱一枚?”
摊主尴尬地抓了抓头,答送:“俺就是讨生活的,啥子老板哦。”
“这种二十一枚,这种十块。”他指着一大一小两种。
“你那幅画呢?什么地方弄来的?”沈星接着套他话,他眼中闪过一些狡黠,得意地说:“这可是山里的挖金人卖给我的,最低五千!”
其实,他口中的挖金人就是盗墓贼,已经把画找人鉴定了,根本不值钱,二百块卖给他了。
沈星哪里没看见他神色变化,便“切”了一声,摇着头说:“我要十个大铜板,加这幅画,两千一百元,干不干?”
“你这画根本是近代的,作者也是无名之辈,当个摆设勉强。”
摊主眼珠转了转,想道:“好不容易碰上个冤大头,别让他跑了。却故作姿态地说:“唉,行吧,谁让咱们有眼缘呢!”
“小兄弟以后一定要多帮衬哦!”一边拿个提袋把卷好的画轴装上,又拿十个大铜钱装进去,还放了一张名片。
两人银货两清,沈星看看才十一点多,便先打车回住处。中午说好尽量陪攸华吃饭呢。
下午三点,星辰公司货仓。
这个货仓离公司大概一公里多,拍卖会后就开始租下来了,是废旧工厂改造的,高6米余,面积有两千来个平方,一年租金才二十万,大家都觉得划算。
此刻,货仓里除了沈星、攸华和林晓婉和公司几个员工外,还有专门切割原石的团队和林晓婉临时从正立集团抽调的二十名精英安保。
沈星拿了专门的记号笔,在一米五见方,内部绿意最浓的那块原石上画了几道划,手一挥说:“开始切吧。”
大家大概都没见过现场开石,远远的看着又紧张又兴奋。特别是攸华和林晓婉,眼睛巴巴地望着,牙齿咬着嘴唇,双手交错用力捏动着。
专业切割团队却是轻车熟路,一阵难听的噪音后,两个声音先后高呼:“涨了!”“涨了!”
沈星立刻大呼:“停一下。”然后大家都围上去,“哇”“哇”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只见切开的剖面中间,约有八十厘米见方的内核呈现出碧绿色,晶莹剔透,看上去又有些微泛蓝光,仿佛能把人的目光陷进去。
“天啊,是翡翠!而且是极品的帝王绿!”林晓婉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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