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镇里传言渐起,不少蛮人都津津乐道。
大玄官府里死伤不少,连那个李修生除邪郎都毫无办法,于是官府要请来一位巫,来为官府开一场驱邪大会。
不少蛮人认为这是大玄除邪郎不及浩浩天国巫的证明。
官府里,李修生和周正坐在一起,接待了一对师徒。
师傅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他的面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依旧明亮而深邃,眉毛修长,眉宇间常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他的身材虽然不高大,但背脊挺直,走路时步伐稳健,显示出良好的身体状态。
徒弟年轻,莫约与李修生同龄,他的眉毛不浓不淡,眼睛不大不小,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渴望扬名立万的浮躁。
据周正所说,眼前这位年老的巫,是少数对大玄没有恶意的巫。
李修生今天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长衫上绣着简单的云纹,显得清新脱俗,看见这位老先生前来,李修生与周正起身相接。
“老先生,你终于来了。”
年老的巫名为倪朝亮,他笑着,并不浑浊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作为一个上了岁数的蛮人,竟然说着一口流利的大玄官话,“人老了,腿脚不行,不然早就到喽。”
一旁老人的弟子,那个少年看向李修生的眼中充斥着敌意。
在来的路上,常召龙听说了这个李修生,管不了自家大玄官府的事,还要求助于自己的师傅,可见其实力不行。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凭借一副皮囊引得他浩浩天国不少少女倾心,真当是可恶至极。
李修生淡淡扫过他一眼,不做理会。
倪朝亮坐下后,便向周正问道,“不知道,老周这次叫老夫过来所为何事?总不能真是为了驱邪吧?”
在驱邪一道上,老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是专精除邪的除邪郎的对手,毕竟相对于中原人们的妖邪必除,天人们更倾向于与其共处。
同时,老人也很清楚的知道,除邪郎绝不单独行动,这里绝对有一队除邪郎,有他们在,轮不到自己插手。
周正说,“老伙计,你还是看的那么透彻,我这次请你来呢,是为了演一出戏。”
倪朝亮顿时轻松下来,“演戏?演什么戏?”
要知道,巫最开始就是为了祭神歌舞而生的,而这祭神歌舞就是最初的戏的雏形。
周正说,“还是有请李师来和你讲讲吧。”
听到李师这个称呼,老人毫不意外,反倒是笑看向那个年轻人,因为他知道周正一向对这些拥有神异本领的人比较尊重。
倒是老人的弟子常召龙反应颇大,低声嘟囔,“他配吗?”
李修生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只是心中感慨良师劣徒,随后开口道,“老先生有所不知,这里出了一个神行者,号称只杀恶人,正巧官府里鱼龙混杂,我和周先生的想法是解这次机会清洗官府一次。”
倪朝亮干枯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他问道,“那需要我们师徒干什么?”
李修生说,“以你们的名头,搞个驱邪大会,把无论心中有鬼无鬼的官员都聚到一起,到时候那位神行者肯定会来。”
李修生可以无比肯定这件事,与那个神行者打了那么一会儿的交道,那家伙的偏执与神经都是一流。
对他这样的人,越是漏洞百出的计划,越是有用。
倪朝亮点头,“可以,这活儿我们师徒接了。”
李修生笑道,“那劳烦老先生了。”
倪朝亮摆摆手,“哪里的话,能帮到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一点忙,也是我们这些老骨头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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