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气消了吗是我……”
刘妈在外敲响了房门。
“滚!”
屋内的声音依然震怒。
刘妈不敢说什么,端着那碗没动的面就走了。
十分钟后,刘妈又拿着那碗面,再敲响了房门,声音还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小余,气消了吗是我,我是……”
“给我滚!”
屋内的怒气半分不减。
刘妈拿着那碗面,又退下去了。
又过了十分钟,门再被敲响了。
刘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端着面小声地说:“小余,气消了吗我是刘妈,你晚上没吃饭,吃点……”
屋内的人始终没开门:“我说了我不吃!滚!”
刘妈带着那碗面,又走了。
十分钟后再回来,面早就坨了,刘妈说:“是我小余,春草、春草让我问问你,气消了吗,气消了的话,出来、出来吃碗面吧。”
“我说了我不吃,拿下去。”
屋里的人还是不肯开门,刘妈又站了两秒就又带着面走了。
又十分钟后,外面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许慕余听着人靠近,眉头紧锁:“我说了我不吃就不会吃,刘妈你不要再来了!”
听到许慕余这么说,门外的脚步声非但没停还直接加速走过来推开了房门。
“哟,怎么坐地上去了?”
房门被推开,莞春草端着碗热腾的面就进来了,一进来看见许慕余坐在地上,轮椅也倒向了另一边。
许慕余看到来的人是莞春草,更不给好脸色,头给别到一边去了。
“还生气呢。”
莞春草拿着碗一屁股坐许慕余旁边了。
坐下后她没问许慕余怎么倒地上去了,先环顾起这个房间来。
和一楼的装潢完全不同,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的两种风格。
一楼是现代风,楼上的则完全是中式装修。
雕花的窗棂,原木的地板,仿古的床,还有古典的梳妆台,一应全是中式风格。
屋里的一切摆设都在,该有的物件也有。
床上的丝绸被子和枕头,床边摆放的鞋子,鞋子下铺的脚垫。还有柜子里挂起来的衣服,梳妆台上的梳子,梳子旁的耳环项链等首饰,全都摆放整齐,等待人使用。
可是分明,这间房,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哪怕它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房间很漂亮啊。”
莞春草看了一圈,闻着房间里点的香,问身边的许慕余:“这是什么香,怎么这么香?还这么甜?梨花香?”
许慕余背靠着床,轮椅倒在他的旁边,但他没有把轮椅拿起来也没有坐回轮椅上,就这么坐在地上,既不理会人,脸色也冷冰冰。
莞春草跟他搭话,他也没看过她一眼。
“气还没消呢?我都让刘妈跑了五趟了。”
没得到回应,莞春草也没生气,也背靠着床,就挨着他坐着,她说:“就因为我没跟你商量家里要装修的事,你生气了?”
许慕余自然不会理会她,还是头别过一边。
“我知道,重新整修这么大的事,应该跟你商量一下,可是你不知道,那大师难约得很,还是我妈联系过几次他才肯来。”
屠师就是莞春草请来做戏的,为的是找个借口把刘妈支走。
她说:“我知道刘妈不是什么坏人,可她到底爱倒向你后妈,身边有这么个人在总是有点烦,所以我就找了个借口把她支走。”
“没和你商量是我不对,可我现在问你的意见也不迟,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你也可以说,我说了咱们俩有什么话都直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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