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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开始,如晨把住校的家当全部搬回了家。说是和大姐商量好的,从下学期开始,她俩走读,不再住校。这样家里可以节省一大笔钱。

刘淑琴反对,如晨走读还可以考虑,毕竟她才上高一。如烟还有四个多月就要高考了,万万不能耽误时间。

如晨说大姐已经决定好了,你要反对,等我姐放假你和她去说。

晚饭后,刘淑琴对如晨说,楼上的赵阿姨介绍她到医院做护工。说只要人勤快,辛苦是辛苦,但挣的钱多,雇主还提供三餐。

如晨说:“到医院做护工?妈,你是不是觉的护工和保姆一样,只需要伺候病人的吃喝拉撒?”

“难道不是?”

“不是的,完全不一样。你要懂得护理知识和技能,最起码的血压、脉搏、体温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的懂吧?万一你护理一个的瘫痪卧床的病人,就你这小体格能给人家翻身吗?别说还要用到一些康复训练的器械了。对了,还得知道点心理学,病人的心理学,要不怎么能让病人高兴的给你付报酬。”

刘淑琴确实认为医院的护工犹如保姆,不就是伺候病人的吃喝拉撒吗?她懂这么多的护理知识干吗?不是还有医生和护士吗?有事找医生护士不就行了。

如晨告诉她,她同寝室一个同学的奶奶,经常住院,她爸妈没时间去医院照顾。就请的护工。护工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她奶奶还天天向她爸妈告状,说护工懒,护工馋,护工吃的多,护工偷她东西……

请护工的人一般都是上了岁数的居多,事又多还不好伺候。你可想清楚了。再说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人在里面时间长了,容易抑郁。你非要去,等我大姐放假回来,你和她商量。

你还是想去,你就想想你在医院二十四小时伺候别人,小夕怎么办?他的吃喝拉撒谁管?我们可都在上学。

刘淑琴又说,隔壁楼的郭阿姨建议她到饭店当服务员,挣的没有医院护工多,也是提供三餐……

如晨说:“妈,咱家是缺钱,不是缺三餐。开饭店的再不给员工提供三餐,那是比咱家还穷,还开啥饭店。

“行了,你也别瞎听别人给你提建议了。你这个岁数也当不了服务员,最多是洗碗工兼洗菜工。我同学他爸开的饭店,三十岁以上的女人都不让在前厅露面,全在后厨干杂活,洗菜、洗碗、抄桌,最忙的时候正好在饭口上,你看着别人吃饭的时候,想想小夕,想想小雪他们的三餐怎么办。”

刘淑琴叹息道,如果能找到一个既能照顾家里又能挣钱的工作多好。

如晨说,这样的工作是好,但也轮不到咱家。除非咱家有个大老板。咱家要是有个大老板,你连家都不用照顾,有人替你安排的妥妥的。

如晨看母亲表情落寞宽慰道,“我姐说了,她都有安排,你就别操心了,你只要照顾好小雪、照顾好小夕、照顾好你自己、照顾好咱们这个家,一切都有她。”

刘淑琴问:“你姐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回来?”

如晨说:“我们学校往年高三寒假没有超过十天的,今年大概也一样,也就春节放七八天假。”

如烟放假前几天,家里来了两个中年妇女,四五十岁样子,老家一个村的。其中一个好像和爷爷还沾点亲。多年没什么联系,突然上门,她们来干什么?

如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拉着如晨分析。如晨认为,只要不是像二伯一家一样来抢房子的,或许人家真的是看望母亲的呢?咱家有什么让人家惦记的。

如雪并不这么认为,她进进出出好几次,还故意停留在如夕的小屋里半开着门(如夕的房间正对着客厅)偷听。

如雪终于听明白了,俩人应该是“村委信息管理中心的正副主任”,从村头到村尾,从村西到村东一家没落下,她俩给母亲汇报了一个遍,连村东头老黄家的母猪下了十二个小猪仔,其中有一个只有三条腿都没落下。

如雪把这个消息告诉如晨,如晨也震惊了,这是有多闲,多病态。自己家打扫干净了?窥视别人?如晨抱抱自己的臂膀表示很冷。

如雪说,不会这么简单,妈又不是她们的上级领导,用得着这样大冷的天,过年前家家户户最忙碌的时候,大老远的给妈“汇报村里工作”?不可能,一定有问题。

于是如雪又“潜伏”在如夕的房间里。眼睛盯着如夕写作业,耳朵竖起听着外边的谈话。

如雪觉得如果她俩说话声像她们的笑声一样,她就不需要这样费劲了。俩人的笑声像俩只鸭子一样“嘎嘎”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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