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来给东哥出惩罚,东哥请听题。”陈岩像模像样地拿着空酒瓶抵在唇边说道:“当着大家的面儿给喜欢的人表白,东哥敢不敢接?”
“艹,有什么不敢的,接了!”傅宴东轻笑一声。
“哦吼,表白!表白!表白!”
祁夏夏饶是再迟钝也明白了今儿这个局是为她设的,傅宴东的心意她不是看不懂,本着同学情谊不想让彼此难堪,一直是回避状态,真没想到傅宴东临了还要整这一出,只好借口有事想要离开。
那群等着看热闹的怎么会这么轻易放祁夏夏走。
傅宴东接了个电话,说要准备一下,没一会儿就抱着一大捧玫瑰朝祁夏夏走来,头发似是又喷了些发胶,身上也喷了些香水,离近闻像是有两股香味在打架。
呛的祁夏夏身子朝后仰了仰。
“夏夏,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我愿意呵护你,保护你,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出现。”傅宴东一番话说的直白又热烈。
“愿意!”身旁那群看热闹的同学们齐声高喊道。
“东哥,今儿要开桃花啊!”
“东哥,事成得请客吃饭!”
“夏夏,我们东哥这种痴情又专一的,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夏夏,答应东哥!东哥说你俩成了,他就包机带我们去海滩开party!”
一声接一声的调侃再配上酒吧来回闪烁的各色灯光,刺的祁夏夏头晕目眩,压下心头不适,静静地看了面前站着的傅宴东一眼,眼神清冷而慵懒。
头顶粉色的灯光恰好为祁夏夏拢了一层暧昧气息。
这一眼看的傅宴东有些着迷。
“傅宴东,有些话我以为我不说,你能懂的。”祁夏夏淡淡道,语气中并未夹杂着其他情感。
熟悉祁夏夏的人都知道,她生气动真格了。
傅宴东上扬的唇角僵住了,随即又笑了笑,把花往祁夏夏怀里塞,“夏夏,那可以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吗?”
陈岩见气氛有点不对,缓和道:“是啊,夏夏,给我们东哥一个献殷勤的机会呗哈哈哈,你使劲儿折腾他都行。”
赵雅也看出来了,轻晃了一下祁夏夏的手臂,“夏夏...”
祁夏夏看了赵雅一眼,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又把目光转向傅宴东,一字一句道:“可以做朋友,但也只能做朋友。”
一场聚会在这样不尴不尬地氛围下草草结束。
傅宴东等人被陈岩以安抚情伤为由又开了一个场子拉去唱k,祁夏夏不想扫大家的兴,没跟着去,在公馆门口等着自家司机来接。
祁夏夏等了一会儿,谢绝了几个前来搭讪的人,却还没见司机过来。
只好打电话问了问,司机张叔在电话那头也是一脸焦急,说是凤鸣路堵着了。
“哎,小姑娘,怎么一个人了?”一道懒散带着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祁夏夏看了过去,是那个被欺负的男侍应生。
“嘶~”那人捂着肚子,领口敞开,故意露出被殴打的伤痕。
祁夏夏顿了一下,见那人脸上的痛苦不似作假,上前道:“需要帮助吗?”
低着头的侍应生,嘴角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得逞笑意,再抬起头时,皱着眉头,做可怜状,“小妹妹,我家里上有瘫痪的老母要赡养,下有正在读书的弟弟妹妹,现在又被打出这一身伤,唉,请两天假休养不知道又要被扣多少工资了。”
那人见祁夏夏似乎并无触动,接着道:“要不小妹妹发个善心,给我提点业务,当帮老哥一把。”作势蹲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
“我可以送你去医院或者去药店帮你买点擦伤药。”祁夏夏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艹,浑身名牌看起来挺有钱的,怎么油盐不进呢。”那人暗自咒骂了一句,随后,抬头回视过去,皮笑肉不笑的,“行啊,那就帮我买点擦伤药吧,辛苦你了,小妹妹。”
祁夏夏随意点了下头转身去了附近一家药店。
门口接待客人的侍应生自是看到了这一幕,出来往卖惨的侍应生身上捶了一拳,语气冷冽,“人刚成年,你招惹她干什么。”
卖惨的侍应生轻笑一声,混不吝道:“哎哟这么善良啊,白雾,你别是看上人小姑娘了吧,我图钱你图人身子,这么比起来你也没比我高尚到那儿去,哎别说,那细皮嫩肉的,床...”
又一拳锤了上去,这下比之前那拳要重的多,肋骨都泛着疼。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语气狠厉,透着警告。
“你丫今儿气儿不顺拿我当沙袋打呢!”被打的侍应生揉着被打的那处,眼里也透着股泼皮凶恶,“别以为有芳姐护着,我就不敢动你了,谁不知道你和芳姐那点子破烂事,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啊,还肖想上人家那样的富家小姐了...”
又来客人了,白雾早已回到位置上接待客人,徒留身后阵阵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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