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疯六拿出早就练好的药丸递过去:“比不上某人要嫁进皇家,做上皇亲国戚了。”
“这个,一日三餐,一餐一颗,记得吃。”
苏笑笑接过瓷瓶:“谢过,但没钱。”
“没让你给钱,对了……薛庆我已经解决了。”疯六起身准备离开。
苏笑笑挥了挥手:“谢谢师兄,师兄你搭把手,再给我查查齐酆呗。”
疯六身型一顿,点头:“行,你小心些。”
说完打开房门,一个飞跃消失在侯府。
阳春这才鬼鬼祟祟的端着开水出现在闺房门口。
“小姐,您真要去二皇子府吗?”
“去。”苏笑笑把玩着手中的瓷瓶,悠哉悠哉的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黑子落地,棋盘局势更加诡谲。
阳春看不懂,微微打了个哈欠,苏笑笑想了想道。
“苏亥的死讯,应该快传入侯府了。”
既已猜到,那必定是不差分毫。
木骋看着苏亥的尸体,难得大发雷霆。
“昨日谁职守的?”
“回尚书大人,是、是小的。”
一瘦骨嶙峋的狱卒,颤颤巍巍走出队列。
木骋双眸一眯,拿起鞭子直接扫了过去。
‘啪––’
鞭子破空,尾尖划过狱卒脖颈,鲜血立即喷涌而出。
狱卒满脸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脖颈,身体瘫软下来,像条狗一样辩解。
“不、不是我、不是我……”
木骋放下鞭子,冷哼一声。
“哼,我不管你们都是谁的人,是不是给你们都说过,平日里在狱里面玩乐玩乐就行了,别给老子弄出人命,别给老子弄出人命。”
“你们脖子上长得是脑子吗?”
木骋说完,地上的狱卒同样失去生机。
他朝下属使了个眼色:“去,将两人的尸体,一同运去侯府,说是刺客假扮狱卒刺杀了侯爷。”
“是,大人。”
……
处理完狱中事物,木骋换了身衣物,直接休沐回府、闭门谢客。
但他也知道,有些客是谢不掉的。
比如齐衍和齐澹的人……
木骋装模作样的看着齐澹的人,微微摇头。
“臣不知太子殿下何意?臣一直衷心于陛下,从无二心。”
“木骋啊木骋,我有时候都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中立派,你明明不够清廉,也不够善良,明明当初北疆之事,不说你全部知晓,但也能猜中一二。”
“可是,即便是享受过苏将军的救命之恩,你都能视之不见,当真是有些心狠手辣啊。”
木骋挺着大肚子,看着眼前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还是沉默摇头。
“臣还是不知,望太子殿下明示。”
“明示?怕是不需要了吧?木骋,你觉得二皇子能放过你?走商这事,一直都是苏亥替人办妥的,现在人在你狱中没了,你以为你还能置之度外?”
“你!”木骋抬头,微微眯眼:“这都是太子殿下的手笔?”
“当然……”不是。
男人话还没说完,门房再次敲门。
“老爷,二皇子殿下来了。”
“你先带人去大堂,老夫马上过来。”
“是!”
随着脚步声远处,阴影中的人仿若胜券在握的开口。
“木尚书,主子的话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臣自当铭记于心。”
木骋暗自咬牙,要说这皇帝也是昏庸,二皇子明明母族势大,封为太子,定是无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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