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阴长生坐在客房之中,手中把玩着一颗散发着莹莹宝光的明珠,这是他花费九枚幽冥通宝从残书中兑换出来的鲛珠。
这颗鲛珠差不多有龙眼大小,晶莹而温润,仿佛凝聚了深海万年的精华与月光下最柔和的银辉。
若把这颗鲛珠拿出去拍卖,恐怕无数名媛贵妇都要为之痴狂。
另外,他的腰间不知何时,也系了一个小巧的青铜铃铛,像是个缩小版的帝钟,只是上面的花纹扭曲,仿佛一张怪异鬼脸。
这是阴长生为了确保晚上的行动万无一失,除了鲛珠之外,另外花费了整整一百幽冥通宝兑换的法铃。
出租车司机亲戚的遭遇,说明那邪祟极有可能有着制造幻觉的力量,他现在毕竟还是个普通人,若是没有点防护措施很容易着了道。
笃!笃!笃!
这时,三声敲门声响起。
“山君先生,已经到傍晚了,可以准备出发了!”门外传来傩戏师温婉的声音。
阴长生打开房门,门外已是暮色四合,最后一抹夕阳即将消散。
傩戏师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戏服模样的装束,一头青丝用玉簪挽在脑后,在落日余晖之下,仿佛画卷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胸前挂着的狰狞傩面,不仅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气质,反而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阴长生愣了一下,随即赞到:“见到傩戏师小姐之后,我才理解了什么叫‘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
傩戏师眉眼弯弯,抿嘴一笑。还没等答话,一旁的恰米就跳了出来,一脸警惕地看着阴长生,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将傩戏师护在身后。
“我警告你哦,富婆小姐姐是我恰米的,你不要有非分之想!”
唯美的画面被破坏,刚才的气氛荡然无存,阴长生翻了个白眼给她,跟着傩戏师走出院子。
一路上恰米挽着傩戏师的手臂,叽叽喳喳地吹嘘自己的本领,时不时扔给阴长生几个得意的眼神。
阴长生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他打算等傩教清除湖中邪祟之后,先把鬼偶制作出来再进入阴世查看,这样也能多几分自保之力。
见阴长生看都不看自己,恰米有些挫败,不过她内心戏十足,不一会就自己在一旁傻乐了。
傩教祠堂之中,除了大祭公不在梅山之外,二祭公与三祭公都已经在其中等候,还有三名傩教的后辈弟子,个个都是穿着与傩戏师类似的装束。
见三人进来,二祭公起身为阴长生与恰米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傩教的二祭公姜古,还有这三个是这次与我们一起出发的弟子,姜俊,姜秋与姬成言。”
三祭公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脸色严肃,身上同样穿着祭袍,只是戴的傩面却与其他人截然不同,是一张没有五官轮廓的白色面具。
不知道为什么,阴长生一见到这张面具,心中就产生了一种极不舒服的情绪,尤其是与那黑洞洞的眼眶对视时,更是感到有些焦躁不安。
他压下心头的情绪,与几人都打了招呼。
相互认识之后,一行人便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由二祭公带队,出发赶往了梅山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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