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特点,只是大部分人之间区别不是很大,需要仔细观察,但有的人天生气场就不同,也许容貌很普通,可是一旦出现在人群里,就会让人不自觉地注视。
因为他们的与众不同,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对外散发着。
最近,轩辕的心很乱,
与展现出来的外表不同,轩辕其实是一个内心极其丰富的人,他钟爱文学、艺术、音乐,可是在这个时代,这个大家再一次面临生存真实压力的时代,这些东西注定是不合时宜的。
生活总是麻烦的,而这个时代的生活是伴随着痛苦的,痛苦是智慧的温床,也是思考的必然。
当人直面生与死的问题时候会忍不住地去思考,去接触祖先留下的经典,试图找到问题的答案。
就像,轩辕把尹天顺踹下去的时候问的问题一样。
到底还要多少?财富?地位?长生还不够吗?还要对他人人生的掌控?
书店,在这个时代是最无用的,在和平时代,人们热衷于玩乐,放纵欲望,也很少去阅读书籍,更别提在这个直面生死困苦的时代,人们就更不会关注了。
可总有那么一两个叛逆的人,会对书籍产生兴趣。
秦大爷,一个古板的知识分子,年过八旬了,三战之后,家人几乎都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孤寡老人,或许是有很深的思想深度的原因,秦大爷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身为一个八十岁高龄的老人,在这个时代,如同书籍一样稀有,但作为老人,一个经历了很多苦难的老人,他是安静的,平和的,不需要太多的物质就能活下去的。
于是,秦大爷守着一家书店,一家也许一个星期都不会有一个人来的书店,就这么过了下去。
而轩辕是这里的常客,也算是秦大爷的半个知己,两人都有收集书籍的癖好,基本轩辕出门,条件允许的话,总会带回来一些没见过的书籍。
谭浩哲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昨天太赶,他没来得及好好地南市的长兴街,现在走在大街上,他看到了很多的不同,这里的商店种类更为齐全,和二十一世纪不同,这些商店的存在本身。
更像是店主为了枯燥的生活找点调味剂而开办的,而非二十一世纪那样纯粹执着地为了金钱。
“一家书店?不可思议。”
谭浩哲很吃惊,小小的南市居然有一家书店?
谭浩哲很自然地走了进去,书店很空旷,柜台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却面容慈祥的老人,而书架前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很是与众不同的男人。
怎么形容呢?
就是那种看起来很邋里邋遢,但浑身透露着一种和这种邋里邋遢的外貌完全相反的气质,一种遗世独立,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思考者,哲学家的气质,他就站在这里,但似乎这个人不该属于这里的矛盾感。
谭浩哲进门的第一时间注意力就被这个男人吸引了,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书架的分区。
“哲史类?”
谭浩哲承认,这个男人让他产生了好奇,毕竟这个时代,人人都在为吃饱饭而挣扎的时代,哲学和历史是完完全全离经叛道的,连学术界都很少关注的领域。
“这家书店很奇特,对吧。”
自然而然地走到轩辕身边,看了一眼轩辕手里的书。
《死亡的歌吟》蒙田的哲学着作,一个不太主流,甚至不太知名的哲学家。
“是很奇特。”
轩辕没回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吐出一口烟圈,谭浩哲忍不住地皱起眉头,他从不抽烟,也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抽烟,但他总觉得自己不该出声打断,一支烟和眼前这个男人密不可分的感觉爬上他的心头。
回头看了看店主,老人家戴着厚重的老花镜在用很传统的钢笔书写着什么,毫不在意。
钢笔?这么跨时代的古董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太违和了。
“你觉得死亡是什么?”
谭浩哲继续问。
“死亡?”
轩辕依旧没抬头,翻书的速度很快,《死亡的歌吟》这本书很薄,草草几下就翻完了。
“这世上本无生死。”
说完,轩辕放下书直接走了,到门口的时候喊了一声。
“老秦,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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