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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自己熟悉的人身边,黎颖自觉找回了几分安全感。

“你至于嘛,这是把分队能带走的油灯都拿出来了吧?”卢坤浮现出一个夸张的不可思议神色:“你看你这腰里悬着,肩上挂着,手上提着,嗯……一、二、三、四、五、六!我的个天哪,人家提灯女神也才提着一个油灯,自由女神也就举个火把,你这电音女神是不是准备把镭射灯的权柄也夺取过来,一举成为夜幕下执掌激情与热舞的主宰?”

雷子此刻倒是没有和大家贫嘴,简单收拾收拾东西,把两袋子米粉递给黎颖:“那我先过去了啊!”说完也不等黎颖回应,大踏步而去。

木匠从包里翻出个新的线轴来往墨斗盒里绕着线,嘴上交代着:“你们两个不要耽搁,赶紧去找李斯特。电音你注意着点大侠的疮面,米粉黑了的话该换就换,别听大侠的歪理邪说。米粉没了就没了,大不了和大人一起吃土豆吃杂粮,人没了可就大件事,一旦某天大家兵戎相见岂不是更糟心?”

黎颖也表示赞同:“是啊,人死了变鬼,幽冥界的力量又增强一分。好在前朝多年来实行火葬,实体的东西比较少。阿飘比较多……”说到这里,黎颖忍不住又是一个哆嗦:“其实实体的似乎多点也没太大关系,毕竟看得见摸得着,阿飘什么的最讨厌了!”

卢坤抖了抖胳膊,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盾牌扣在手腕上冲着木匠说:“我欠你一次,等我明后天有空了,就去想办法倒腾些细粮来给侄子送去。”

木匠嘴里咬着线头,手里还拽着一根正在往线轴上绕,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含糊不清的开始撵人:“你赶紧去,保不齐一会什么地方还需要你补位,裹伤再战和带伤续战是两码事。”说着牙关一松,咬在牙齿间的线头抽紧蹦在线卡上。木匠轻轻甩了甩手腕,缓解一下因为绕线带来的酸痛:“先走了啊!”

李斯特神父的驱邪术倒是很管用,随着丝丝缕缕污秽的绿色烟气从卢坤伤处蒸腾散逸,卢坤的面色也从一开始的淡定自若变得咬牙切齿起来,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子滚滚而落。他咬着后槽牙吐槽:“卧……槽……槽……,疼疼疼疼。像极了神父从我肉里面把什么一长串带倒刺的,还烧的通红了的铁丝抽出去。真是要了卿命了!”

“诅咒离体,随着诅咒的消散,原本被麻痹被骗过的直觉又起作用了呗,这是好事。如果是不疼,情况反而更严重。”李斯特神父慢条斯理的说:“刚才黎颖问我说,那些散逸的毒烟里面似乎有个声音在轻声呢喃,那就是诅咒本咒。至于你嘛,今后的三五天之内是动弹不得了,你就安安心给我在这老实待着吧!”

卢坤趴在桌子上一脸的不甘心,偏过头来问:“神父,我觉得我吃点吃疼药,再包扎一下伤口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我想……”

神父瞪他一眼:“想想就行,你给我老实待着。关于诅咒,我并不认为它会像其他的污染一样容易消退和被祛除,有别于你们东方的巫蛊降头或者钉头七箭什么的,起源于我们西方神秘学的诅咒相对来说更加难以根除。当我们以为事情结束,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的时候,它总会令人难以预料的,以让人感到极度恐惧和惊悚的方式再次爆发。至于它们究竟是怎么样隐藏和持续,它们到底会怎样结束,为何会纠缠不休,难以根除和杜绝,至今仍然是个极具争议的难点。”

卢坤恍然:“所以你们总是特别厌弃掌握着咒言力量的女巫,所以早期你特别抵触我们使用咒文,咒言、符箓是因为这个!”

神父点点头:“在这个方面,总是充满了扭曲的、违背常理的、让人难以理解和相信的事情。加上你们的术法从表面上看和女巫们的手法有相当程度的相似性,只不过我后来接触的多了才有所了解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体系,嗯……不可同日而语!应该是这么个说法吧?”

“你真正算得上是个老神州通了。神父,你说就让黎颖这么个怕鬼怕黑的小姑娘自己过去补位,会不会出什么纰漏?”

李斯特不以为然的哂笑:“她哪里是怕鬼怕黑,她那是火力不足恐惧症。一个玩枪的确实没办法对付那些没有实体的鬼魅,不过刚才我把她带着的子弹都拿去放在圣徽前用圣水洗过,你看她临走雄赳赳气昂昂的那个样子,哪里能看得出半分怕的意味来?”

卢坤‘噢’了一声:“原来你给她的子弹开过光,我说怪不得她突然就有胆兴冲冲的去找邪祟的麻烦,合着是有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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