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箭雨泼洒中,唐顿的身影犹如鬼魅。
但一直默默站在郝云伯爵身边的管家卢森,却皱了皱眉。
卢森微微眯着眼,看着场中唐顿的动作,忽然低声说了句:“伯爵大人...我建议您还是退回宴会厅。”
郝云伯爵脸上更阴沉了些。
他自然也看出来了,那位胆大至极的治安官,看似左支右绌的狼狈中,却向着自己愈来愈近。
难道...他以为只要靠近自己,就能杀了自己?
对这种狂妄而自负的年轻人,郝云伯爵见过不少....
无一例外,他们都死在了自己面前。
................
箭雨终于停了下来。
唐顿略有些狼狈爬起来,站在城堡内一片空旷地。
不远处,那个早已被吓尿的伯爵长子被严阵以待的卫兵们护在身后。
唐顿轻轻耸肩,他的脸上并没有“失手后”的惋惜,相反,这个废物的性命在今天的计划里只是一个引子。
而且,他也没时间再考虑那些了。
因为...一支全副武装的三人小队向他冲了过来。
唐顿捋了捋额前发丝,左手袖口滑出一把匕首,而他的右手始终握着那柄刺剑。
他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某个方向——
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
唔...
那似乎...就真的只剩下搏命这一条路了。
唐顿右脚猛地一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趁最面前那人立足未稳,唐顿一记肩撞,左手的匕首随即抹上对方一个踉跄后暴露出来的白皙脖子。
一抹浅浅的血珠,顺着匕首划过的弧线溅了出来。
血珠尚未落地,唐顿弓步半蹲,堪堪避从头顶斩过的十字长剑。
右手刺剑顺着长剑上挑,准确刺入对方的咽喉。
与此同时,半转身的唐顿,将匕首送进最后一人的胸膛。
只眨眼...三人小队就倒在了地上。
伯爵城堡的卫兵们脚步皆是微微一顿。
显然,这个年轻人的强悍武力,让久经阵仗的卫兵们的内心也有些动摇起来——
没有人能平静地面对死亡。
见到这一幕,管家卢森眼眸微微一缩,旋即又恢复往常的平静,只淡淡说了一句:
“何塞...你去...”
闻言,一个披着锁子甲的精瘦中年男人,从人群后方走出来。
看到来人,护卫们眼眸中皆是敬畏,如潮水般分开。
中年男人步伐稳定,他看着数丈远的黑发年轻人,眼眸中的神色平静如看一只蝼蚁:
“骑士四阶?如此年轻的骑士四阶,的确谈得上不凡了...”
“可惜,你遇上了我,”
然后,伯爵城堡府守卫首领,骑士四阶巅峰武者何塞,拔出了手中刺剑。
“我是何塞,剑下亡魂无数,从不杀无名之辈...年轻人...报出你的名字。”
唐顿吹了吹额头被汗浸湿的头发,笑了笑:“听过一句话没?”
何塞冰山般的脸上怔了怔,只是,当他听到年轻男爵下一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反派...死于话多...”
“话这么多...你的确该去死了...”
话音刚落,唐顿额前碎发无风自动——这是浑身气血催至巅峰的征兆。
下一刻....唐顿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朝着何塞掠去...
.............
城堡内一系列的动静,终于惊扰到宴会厅的贵族们。
“一个疯子...闯了进来,希望没有打搅到各位的兴致...”
郝云伯爵举着酒杯,脸上依然带着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和煦的笑容。
只是...那些金铁交击之音远远传过来,落在众人耳畔,还是让在座的贵族们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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