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起四座。
竹园正厅上下两层,诸多文人雅士都站了起来。
“哎。谁那么厉害,居然能让知意姑娘打破惯例,还得到如此高的评价?”朱文才起身道:“我们得下去看看。”
此刻,已经有很多文人雅士走向展台。
一楼的人靠的近些。
二楼走下一部分人,还有一些人正在观望。
“沈兄,不下去瞧瞧?”黎墨品茶笑问道。
沈策拿了一颗葡萄道:“好诗不急于一时。”
此刻,沈策不用脑子去猜,也知道许青衣在搞鬼,那一副诗作,多半就是他的。
天剑关十年。
沈策凭借前世的笔力,再加上张老爹几人的指点,习了一手好字。至于那首诗,完全是借的前世佳作,放上去不说百世流芳,至少惊艳四座,并不成问题。
展台前。
一名书生高声读道:“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此句出口。
在场人都愣了一下。
“这诗也能夺魁?滑天下之大稽。”下方书生叫道:“后两句是什么?”
前方书生又高声读道:“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四句诗念完。
本来要走下二楼的人都停住了脚步。
一楼的人也没再往前挤。
“这写的什么啊?”一名书生道:“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这四句诗,平平无奇,也能夺冠?”
下方一行人,纷纷摇头。
二楼的人没了兴致,纷纷回了座位。
先前下去的朱文才也是回来一屁股坐下,只是见到沈策,便向后挪了一下,对黎墨问道:“黎先生,你说说,今天知意姑娘到底是何意啊?这首诗也能夺魁?”
“这首诗?”黎墨眉头动了一下,对沈策问道:“沈兄,你觉得呢?”
沈策一笑,轻轻摇头,回应道:“黎先生是大才,还是你来点评吧。”
周围人纷纷点头。
朱文才道:“是啊。黎先生,你来说说,这首诗到底怎么样?”
黎墨喝了一口茶,拂袖而起,目光落在下方的展台上,高声道:“这首诗……很是应景。”
应景?
一楼二楼的人都噤了声。
另一端的王贺看过来,放声道:“黎先生说的是,这首诗写竹,在竹园之中写竹,很是应景。不过以往写竹之人,大有人在,要说甲等夺魁,恐怕还不够格。”
在场人纷纷附和。
“非也。”黎墨笑着道:“这首诗当得了甲等。”
当得了?
在场人再次看向黎墨。
黎墨高声点评道:“此诗借新竹生长之景,写竹园文人雅士新旧相依,后来者居上之意,同时也有对先辈扶持的感激之心。此诗寓意深长,当得了甲等之列。”
在场之人,议论纷纷,都在回味着诗句。
沈策也是惊讶,黎墨点评与此诗寓意分毫不差。
这首诗出自于前世清代书画家、文学家郑板桥之手,整首诗虽然不是传世之作,却也被当世耳熟能详的佳作。
至少在沈策眼里,这首诗横压临江府这些文人雅士,不成问题。
众人听闻黎墨的点评,一个个低声附和。
“黎先生如此一说,这首诗当真寓意深长,当得了甲等之列。”朱文才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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