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府。
燕姨娘和府尹数落了苏隐月罪行,随后期待地看着江在御。
他俩一个是官,一个是王妃生母,王爷怎么也会处罚王妃吧?
“下官伤了脸,待会儿如何面对同僚下属?”
府尹捂着肿起的侧脸,悲愤交加,“求王爷为下官做主!”
被苏隐月抓在手里的朱氏努力睁大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去偷窥她。
王爷来了,这下苏隐月该完蛋了吧?
“砰!”
只听一声闷响,朱氏被苏隐月惯在地上。
在她痛叫声中,苏隐月拍拍手掌,笑得随和:“不好意思,我喜欢亲自动手教训不长眼的人,不小心打扰你休息了。”
黄昏细碎的红光透过云彩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的脸如白瓷般光滑细腻,配上端正大方的笑容,不看一片狼藉的院子,颇有几分安稳太平之感。
江在御很想相信她,但院中洒落一地的淤泥,以及缩成一团喊痛的朱氏让他无法忽视。
他沉默片刻,指着朱氏道:“她看起来伤得不轻,要不要叫大夫?”
居然没有怪罪她?
苏隐月有些意外,面不改色道:“民妇诬告王妃,我不牵连她全家,已是仁慈,用不着请大夫花冤枉钱。”
燕姨娘眉毛一挑,痛心道:“朱氏养你十八年,对你恩重如山,你岂能把她视作寻常民妇?忘恩负义,不仁不孝,你如何变成这样了?”
府尹跪在地上对江在御开口,“王爷,你都听见了吧?王妃置我祁国孝道于不顾,下官可要拿她下狱了。”
此言一出,他带来的手下蠢蠢欲动。
迎着他们跃跃欲试的目光,苏隐月一把拧起府尹耳朵,跟母亲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般,硬生生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
府尹脸色爆红,又羞又怒,额上青筋直跳,“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说着,他伸手去掰苏隐月的手指。
刚把耳朵解救出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捂着脸怒视苏隐月时,耳朵第二次被她揪住!
府尹吃得脑满肠肥,捂住了脸就捂不住耳朵,该挨的打一个没落下,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只恨爹妈少生了两只手!
“王爷!你看她!”
府尹头昏脑胀,憋屈万分。
看了他的窘境,江在御闷笑两声,只觉连日来的阴霾少了几分。
一放松,顿觉体内一阵气血翻涌,喉咙也涌上了腥甜。
果然,运功赶来是他心急了。
也不知道他这一身内力还能支撑多久。
“咳咳……”
江在御以手做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借此收敛好容色,缓声道:“王妃,府尹乃朝廷命官,他的脸面就是朝廷的脸面,你这是干什么?”
苏隐月明白他一改方才的病怏怏,站在这儿替她撑腰,付出了一些代价。
她眼神动容,有心想让他回去休息,这儿她能处理好。
但府尹一直挣扎,还梗着脖子嚷嚷,完全不配合,“王爷明鉴,你来之前府尹一个劲儿往我头上扣大帽子,数次阻拦我辩解。”
罢了,眼下的事更要紧。
苏隐月做了决定,一把揪着府尹耳朵,这次任由府尹如何挣扎,也没放手。
“我不如此靠近,府尹根本不听我说话啊。”
府尹睁大眼睛,争辩道:“我哪有……啪!”
刚一开口,脸上再次被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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