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缪婶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咒骂着动了手。
姜英英说:“人家有备而来,缪婶估计要吃亏。要不要去喊你干爹来处理?”
小苇推测:“肯定是合作社里的同事。有胆量打上门,必定有底气,干爹来也不一定能处理好。等他们把事情闹大了,处理起来才简单。”
“小苇。你咋就这么聪明呢。”
“不是聪明。是人之常情。”
“一下子就能看出事情的本质,适合做干部。”
小苇摇头:“不。我这性格最不适合做干部。”
姜英英追问为什么,小苇含糊地回答:“漂亮的女人都不适合做干部,我多好看的。”
其实小苇想说自己玩不了假大空那一套,但这理由不能说。
小苇的回答把姜英英逗笑了:“丫头,你简直太让人喜欢了。”
说话间,像是缪婶发出了惨叫声,接着,各种声音乱作一团,分不清哪方是哪方的。这种情形再正常不过,闹到这种程度,不可能说得清楚。
然后就听见派出所的民警来了。
镇上就是好,叫警察方便。
又闹了一阵,人被带走。该看伤的看伤,该审讯的审讯。一般看谁的社会关系硬,谁硬谁有理。
什么法治,六十年后还是标语牌上的口号,别要求太高行不?
派出所长喊门:“姜主任在么?屋里闷,出来聊几句呗。”
开门后,所长深深看了小苇好几眼,小苇装害羞,并不招呼。
两人先在廊檐下说了几句,问一些缪婶和人冲突的事,姜英英自是回答不清楚,只简单说了缪婶的情况。
所长笑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妇本身是非也多,乱嚼舌根,纯粹吃饱撑的。”
姜英英正式道:“孙所长,你这是在打我的脸。”
孙所长发觉失言,憨笑道:“姜主任,好弟妹,看我这张嘴,真该打。”
姜英英并未生气,显然和孙所长交情匪浅:“行了,有话直说。”
孙所长却闭了嘴,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两人便离开廊檐,走向远处。
小苇一贯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关上门给时幼洗浴。
等将时幼哄睡,姜英英才回来,心情很好地告诉小苇,说孙所长是她烈士丈夫的战友,出生入死的兄弟。
小苇半点都不奇怪,小镇乃至县城都差不多,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算得上这片土地上的千古特色。
看小苇不在意,姜英英笑道:“你知道孙所长来找我为什么事么?”
“你们大人的事我可不想掺和。”
“丫头,你也是大人了啊。是关于你的事。”
“关我什么事?”
姜英英故意卖关子:“喜事。他侄子看上你了。”
“怎么可能。我都不认识。”
“不。你认识,”
“谁?”
“孙正义。”
“卧槽。”
小苇再次感叹小镇真小:“姐怎么回的?”
“放心。我没答应。只说你还小,暂时不会考虑终身大事。”
小苇点头:“对。短期内确实不会考虑。”
姜英英有点为难:“就怕他们去你家提亲。”
“我和家里断绝关系,孙正义又不是不知道。”
“这是比较难说。单方面断绝关系,不一定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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