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开玩笑吧？”
余纪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明白，医院可不是开玩笑的场合。
他疑惑地看向姐姐，却发现对方在刻意避开他的眼神，并渐渐皱起眉头。
他努力维持表情并把目光转向办公桌，此时男医生早已停止书写，却像是对着纸笔在发呆。
他开始回想不久前的经历，直到表情逐渐僵化……
在女医生，不对，是在女病人自杀后，他立马大声呼救，医护人员冲进来摁住了他，他看不到女病人那边，然后被姐姐抱住安慰。
如果这些都还算正常，那接下来自然地过渡到检查评估，这也合理吗？
他不知道，他不是医生，他也不懂这些。
余纪满心疑惑地看向房里的另外两人，却发现姐姐正无助地看着医生，而医生依旧沉默不语。
他低下头，开始在地面搜寻。
没有，一点都没有！
女病人割开颈动脉，血液飞溅，但现在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哪有这么高的处理效率，就像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发生过？
这时，余纪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让自己都害怕的问题，那个女病人真的存在吗？
“吱呀——”
此时门被推开，并探进一个中年女人的面孔。
余纪见后顿时眼睛一亮，因为他认得这张面孔，对方是先前闯入诊室的人，当时他嘴巴被捂住的时候，这张面孔一直在他眼前晃。
“大妈，刚才是你们把女病人带走的吧，你们……”余纪连忙开口询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中年女人惊慌地退到门外，并将门重新关上。
“你们应该也都看到啦！”余纪努力压下内心恐慌，向姐姐和医生大声确认。
“她就站在这里……拿刀往自己的脖子一划……这里，对，就是这里，这一整片，还有那边，全都是血。”
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指着一处地面，又指向记忆中那一处处鲜红的印象。
“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这么厉害，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
余纪双手撑着办公桌，眼神急切看着男医生，期待得到对方的回应，然而他等到的只有沉默。
“我就想问一下，我只是想问一下！”
余纪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拉拽，便猛地向后一甩，并不耐烦地吼道。
这时他已经无法让自己冷静了，明明就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没有人能给他一个回答！
“其实，有时候，事实会跟看到的……不太一样。”余焉叹了口气，纠结着说道。
“好吧，我们也该告诉他实情了。”
男医生放下手中的笔，一本正色地对余纪说道：“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的大脑会欺骗我们。”
“这我知道，不，那跟这个不一样，那个女病人……”
余纪点点头却又猛烈地摇头，之后狠狠盯着男医生，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是你说她是假扮医生的女病人！”
“刚才是你太激动了，我们都是为了安抚你。”男医生不由得也放大了声调：“在我们进来之前，这个房间除了你，再没有其他人！”
“不对，不是这样……”余纪痛苦地抱着脑袋，不停地摇头。
“你知道自己的情况吗？你的症状就是会出现幻觉，也就是我刚才说的，你的大脑欺骗了你。”男医生试图用平缓的语气耐心解释。
“别这样，不然你会被送去精神病院的！”
余焉的话语好似一盆冰水浇在余纪头上，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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