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抖了抖烟枪,旱烟枪磕在树桩上,“笃笃”作响,老李微微斜着眼看着眼前人,随后他将双腿盘起,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喃喃道:“...有道本性相,一切皆空无...”
年轻人摇摇头,面含悲悯,“老李,你又犯痴了。”
一阵风吹来,两人随风消散,不见踪影。
钟源踏上大道后,再回头,就只能看得到来时的山路蜿蜒曲折,以及重重叠叠的山林,可偌大一个客栈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毫无存在的迹象,哪怕钟源用神识探知,都察觉不出一二。
钟源收敛了心思,继续踏上前路。
钟源顺着大道走了几里,过路的人和住户也多了起来,人来人往,钟源走了许久,觉得有些渴了,远远看见有家酒家,那酒家不大,不过一层,外面搭了一层白布,酒家前方支着一截长杆,上面挂着酒旗,写着个大大的“酒”字。
钟源刚走近些,一名小二打扮的人热情地迎了上来,头上戴着洗了多次但仍旧发黄的白帽,肩上搭着块巾帕,样貌有些黑黄,笑得热情又谄媚,“客官,从哪来?可要吃些什么?我们这有酒有肉。”
钟源点点头,简洁道:“恶骨岭来,来壶茶就好。”
小二脸色变了下,又笑着说:“客官莫要跟我打趣,那地方。。。”
“小二,过来催菜!”其他食客的声音打断了小二。
那小二也热情地应了,“好嘞,爷,我这就来。”又转头看向钟源,“客官先坐,先喝些茶润润口。”
说完半推半搡让钟源坐下,又使了个眼神给其他的小二。
钟源的邻桌是个大汉,虎眼环须,肌肉虬结,体格壮硕,腰间别着两把斧头,声音粗犷,喊着:“小二。”
小二听到声音,颤巍巍上前,那大汉从腰间摸出一把斧头,“铛”一声剁在桌上,木桌都被劈出些裂缝来,就像菜刀剁在砧板上,闪着寒光,小二也被吓得冷汗直流,瑟缩着身体,随后又起了些微怒气,但还是陪着笑,“客官这是做甚么,不满意吃的,大可一走了之,左不过我们家赔您些钱,怎么还把斧头亮出来吓人?”
旁的客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扰,纷纷投来好奇和打量的目光,他们可不打算说些什么,光吃饭可多乏味啊,这不有乐子看吗?
钟源也没动,但也在暗地打量大汉,方才另一个小二口若悬河给他推荐店中的酒,钟源拒绝了,只要了壶最简单的茶来喝,那小二听见钟源的话,眼中瞬间闪过恶意和不耐,但随后又恢复了面色,钟源眼力极好,自是没有错过,所以他也想看看接下来是个什么走向。
大汉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冷笑一声,“怎么,不服?我只问你,你卖的肉是什么肉?打的酒是什么酒?”
那小二脸色几变,最后露出个笑来,脚踩在凳上,一手搭在膝上,压低身子,逼近大汉,笑容诡异,咬牙切齿道:“我家卖的肉自然是好肉,打的酒自然也是好酒,客官这样,是打定主意闹事了?不如让我看看,客官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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