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充信步街头,身旁跟着小和尚。
一路未言,何充决定先开口熟络熟络。
“我看你与我年纪相仿,应该也不到双十?”何充试探道。
光从皮相来看,二人皆是翩翩少年郎。只是修道久了,身上少了点飒沓气息。
“小僧今年双九。”缘素淡淡道。
“哦?倒与我一般。”
二人言语之间,似乎来到了一处热闹场所。
街边搭台敲鼓,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嘘声起伏,笑成一片。
何充凝神,这台上怎么了,下面一点呼声没有,嘲笑声倒是一片。
他瞥了缘素一眼,看见对方也在愣神,目色间有几分疑惑。
不过也仅是好奇片刻,作为修道之人,清静惯了,不喜热闹。
“我们走吧?”
还未等缘素答话,前面有一小道士,身穿白色道袍乐呵呵跑到二人面前。
来人自我介绍道:
“在下左金辉,乃青羊宫的道士。”
“这位道友,不妨上台一试?”
“我?”何充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道士,“敢问上台何事?”
“问卦!”左金辉笑道,“家师立下三项挑战,摆下擂台,想提振道观名声。当然,自不会毫无奖赏,有言在先,破其一者,得五两银子;若三者皆破,二十两。”白袍少年竖起两根手指,得意道。
“已经被破开的题目后来者不可再选,然而,今日摆擂到现在,三者皆未破,你确定不试试?”
左金辉刚下饵,何充就上钩了。
那可是二十两!!!
何充最爱什么?钱啊!
二十两摆在面前,哪有不捡的道理。
走!说冲就冲!
“什么也不用说了,只要你们给钱,我去。”
何充刚迈出两步,小心翼翼地回头问道:“这东西不需要报名费吧?”
左金辉摆手:“不需要。”与此同时站在何充后一个身位,把他向前推。
缘素则跳到高处,俯身看向台面。
何充赢面看见一个大汉一脸颓容地走下了台,观众纷纷指点,道他不自量力,贪财不成。
台上做主持的另一名白袍道士喊道:“下一位挑战者安在?”
左金辉从背后轻轻一推何充,示意他可以上台。何充足部运功,凌空而跳,道袍飘然间,就站到了台上。
左金辉眼神微眯,冲台后使了个眼神,又有一名白袍道士拎起毛笔,飞速写着什么。
“咦?这次是个道士哎!”台下有人喊道。
“说不定这次有戏!”
“不好说,不好说。这小道士太年轻了,功底不深,怕是未必能成。”
一时间台下猜测纷纷,议论声起伏。
“今天的挑战太难了,昨天上午破了一个,巳时又破了第二个,等到这会儿,三个已经全破,道士已经收摊子打道回府了。今日却一个没破。”
何充一边耳闻台下言语,一边眼观台上三个小桌。
白袍道士走上前来,“不曾想还是同门,无量天尊。敢问道友,师从哪个道观?”
“额,云游道士,自从师父他老人家仙去之后,我就独自一人云游。”
“原来如此。”白袍道士点点头,“请允许我为你介绍一番。”
“这第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盒,你要做的就是猜猜盒里放的是什么?”
“这第二张桌子上,放着一棵灵参,你要做的是观望灵参特性,说出它它适合在何地,何种环境中生长。并不需要说出它的具体品种。”
“这第三张桌子上嘛...”白袍道士笑笑,只见那桌上有一小木盒,静静躺着,“只需猜对盒中之物即可。”
讲解完,白袍道士和善一笑:“你可以开始了;当然,若是觉着太难,现在也可以下去。”
下去?呵!二十两摆在面前,你拖我也不下去。
何充直接走到第一张桌子前,身体微倾。小盒通体漆黑,密不透风,雕刻了繁复花纹,称得上精美。
食指轻轻按住小盒顶端,仅有的一丁点法力渗透。
盒身有小幅隔绝法力的作用,何充微微蹙眉,鼓足了劲,又加大马力。
环状,像是手镯。法力接触后,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连此物温性还是寒性都不可知。
心里微惊,暗道此物怪异。若是寻常手环,不可能隔绝法力,难不成此物被施了法?
看到何充皱眉,台下又是哀声一片。
“完了,这个小道士也不行。”
“害!今天题目究竟是多难啊。”一大汉看得不过瘾,心里挠痒痒般迫切想要知道盒中之物。
“哎,你猜盒子里放的是什么?”
“我要是知道我就上台了!”
众说纷纭,几个白袍道士也时刻关注这里,目光始终不离。
“施了法?”是禁制吗?若真是如此,那麻烦了。因为何充连什么禁制都看不出来。
若是此物不破,至多拿十两银子。不行,他不甘心!
又过了数十息时间,不仅观众不乐意了,连白袍道士也纷纷皱眉。
远处的缘素双膝盘坐,静静地看着。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隔绝法力......有了!
“不就是昨天才刚看到的嘛!”何充一拍脑壳,兴奋地直起腰。
“可是有了答案?”一旁的白袍道士上前两步,笑问道。
“困仙石!”何充指着黑盒,语气亢奋。
困仙石?台下多为平民,非修道之人,不晓得困仙石。
“这困仙石是何物?”立马有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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