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问道：“不知申老爷可与两位定过价钱？”
王秀才与沈掌柜相视摇头，但沈掌柜毕竟是在申家做事，为人圆滑，他立马拱手道：
“为老爷做事，怎能拿钱，只在分内。”
道玄浅笑摇头：“非也，非也。你们现如今那可不是在替申老爷做事，而是在替我做事。”
他竖起两根手指，“每人每月二两，虽不多，但事业小，就当额外换点酒钱了！”
他观这沈掌柜也不像缺钱的样，所以说辞也变了。
“既如此，那便谢过道长了。”二人拱手答谢。
道玄又转过头，笑着望向两位姑娘：“二位姑娘也月俸二两，怎么样？”
“呸！”子娇笑骂道：“我缺你那二两是吧？挂我们申家的人情账上吧，以后一并还了！”
道玄吐吐舌头，“也罢，先把今日的小报整出来。”
由于版本革新，现如今任务颇重，他也不再浪费时间：“香香姑娘，这今日的修行杂事，交与你来写；沈掌柜，你的文我也不懂，小道也拜托了。”
“那我呢？”子娇问道。
“自然有事相托。申姑娘去帮我采买这么大的...”他伸手比划，“草灰色的纸张。”
道玄盯着子娇，等待反应。
子娇一时纳闷，“这么大...还要草灰色，真有这种纸吗？”
“申姑娘久居皇城，在这城内门路也多，我将此事托付，怕是我们中，只有申姑娘才能找得到。即便没有现成，哪家能做也可以让他做。”
“好！我试试。”子娇点头，突然没了蹦头，感受到压力。
道玄又转头向王秀才：“王大哥，你且随我走一趟。”
这道玄搞得神神秘秘，将王秀才拐上马车；子娇也领命出发，众人各自纷飞。
“道长，我们去哪？”马车上，王秀才瞧着窗外景色奇道。
“徐林山。”
“徐林山？”王秀才有点懵。
“正是，你去了便知，那里有你今日要写的东西。”
道玄思考过此事，若想迅速扩大销量，占领市场，须得下点猛料。
而目前他晓得的趣事，一是周家雇佣妖兽；二是田家的镂空薰球。两个都出自他的手笔。
————
徐林山。
“好久不见，小家伙！”道玄刚进洞，就一个小家伙钻进怀里。
正是那个当初差点被他拐卖的地绒。
而他爹，那只三阶地绒，瞧见故人来访，也是欣喜异常。
“近来可好，周家可有为难你们？”他问道。
“一切都好，有吃有住。”地绒道，“周家倒没有太过狡猾，还算老实。反正我们只顾条约上来，多一斤都不挖。”
道玄笑笑，此事也算功德一件；之后便与地绒闲谈起来。
王秀才觉得新奇，盯了好一会后，也加入聊天。
这厮平日多写文读诗，鲜有见过妖兽。刚开始尚有些怵，不过见道长自在随意，他也逐渐放下戒心。
“怎么样？【内门城娱】写此事如何？”道玄问道：“此事新奇。”
“对，”他重重点头，“我有些灵感，不如现在就记下，免得遗忘。”
王秀才提笔挥毫，当即在矿洞内就将小报内容写成。
“成了！成了！”
他兴奋喊道，将其分享给了道玄。
道玄观那文章措辞用句，不比龙梦冯讲究，但妙趣横生，多了几分韵味。
“极好，极好！”何充将稿子一折，收进衣袖。
回城马车上。
王秀才寻思自己工作包含两部分，如今成了一篇，但还有另一篇要写：
“关于【业林杂事】，道长也有想法。”
道玄笑道：“有啊！随我去太清观看看。”
马车停在道观对面，透过大门，遥遥望见大殿内坐着一和尚，周围众多姑娘公子在闲谈琐聊。
“那和尚，看见没有？”
王秀才点头，“嗯。”
“法号缘素，与我一般大，双九年纪。因常解众生心中惑事，人送外号‘解忧大师’。今日的【业林杂事】，就写他了。”
王秀才盯着观内那背影，正色道：“好，就写他！”
他坐在马车上，写写停停，时不时又冲观内观望。
此番事外观察，不比矿洞内直接对谈来的灵感多，他磕磕绊绊，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写完。
“道长看看，如何？”
道玄接过纸张，笑这厮倒是聪明。不清楚的地方夸就完了，真上道！
“好，我们回去！”
香香与沈掌柜那边都比较顺遂，香香递上来两份文稿：
“沈掌柜在商行还有事务，我代他转交。”
“妙！这下文章算是齐活了。就待子娇了！”
子娇那边活儿可不轻，业林城内怕是难寻现成的灰色纸张，有的她跑了。
王秀才事毕，陪着二人在桌边坐了良久，他才弱弱问道：“道长，姑娘，小人今日可否先回去？”
道玄笑道：“回吧！回吧！明日记得来！”
“是，小人一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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