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携韩著来到一处地宫入口,他笑着用钥匙打开了门。
显然,韩著同意加入占星教了。
“这是何处?”韩著惊讶道,他久居业林,却不晓得有这种地方。
“我们占星教在皇城的分舵,”黑衣人将门推开一条缝,黑暗中露出一点光华:“请进吧,韩员外!”
韩著顺着门闪身,“哦对,还没问你怎么称呼...”他转过身。
“我叫渡,你可以叫我渡先生。”黑衣人合上门。
韩著瞧见地宫徒有四壁,铁支架上挂有煤油灯,支撑起地宫内的全部光明。远处橙黄光晕下,依稀可见另有光彩。
“随我来。”渡淡淡道。
走过一条冗长通道,复行数十米,视野才豁然开阔起来。
那墙壁上嵌入一个个透明容器,体积约有沐浴的木桶般大小;其内灌满五颜六色液体,放眼望去橙、红、蓝、紫不叠样;每个“桶”内放有一婴儿,蜷缩沉睡其中。
韩著蹙眉:“这,这是什么?”他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渡神秘一笑:“此物称血盆,里面的婴儿为血种。这可是占星教最伟大发明!”
地宫另一侧,一般般入画的少女走过台阶,推开一扇门。
少女朱唇粉面、即便在这地宫内,望之亦如春雪冻梨花,即便灵织学宫的姑娘们见了,也得逊色三分。
房内,另一少女正愁眉苦脸地抱着一小瓶发呆。
“血...种?”韩著蹙眉,“何物?”
“血种是那些身负强大血脉的婴儿,他们具有非凡潜力,才能有幸被我们选为血种!”渡略带严肃地声明了这点,好似佛祖在为真经辩护,“你瞧见你左手边那装满莹绿色液体的血盆了吗?”
韩著点点头。
“那是混合香薄荷、土灵芝、俊仙草、地之精的药液,而其内的婴儿,乃是玄武血脉。”渡略显骄傲,“这可是相当强大的血脉,我想你明白。”
韩著惊讶地合不拢嘴,他当然晓得玄武的强大。
“晞月!”门内少女又惊又喜,她立马放下手中小瓶,冲上去抱住面前的姑娘,“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听闻妖族近来动作颇多,教主召我们回来。”
鲁晞月轻拍她的背:“好了,伏燕,可是有什么心事,你怎么瞧着精神不甚好?”
伏燕委屈至极:“我最近备孕遇到了困难。”
晞月向后一瞧,发觉那小瓶中装的正是玉宫露,可促阴阳结合、喜得贵子。
“这...可玄武血脉不是已经灭绝了吗?”韩著回忆道,上古过后,众多强大血脉从大陆消失,玄武便是其中之一。
渡发出一声轻笑:“这就是我们占星教的强大之处了!”
“那这些呢!”韩著指着另外的众多血盆:“该不会都是与玄武齐平的强大血脉?”他难以想象这有多恐怖!
“这倒不是。”渡摇头,“自然不可能都在一条线上,虽然部分血脉并未达到玄武这般高度,但不能否认,这些都是令万千修士梦寐以求的血脉。”
“这是占星教的根基,”渡自豪地指着血盆,“你瞧瞧,这就是占星教的未来、这就是占星教的强大。”
“我犹记你五月份时诞下火狮血脉时,非常顺利,是吧?”鲁晞月问询地望向伏燕。
“谁说不是!如今半年过去,不知为何还未曾怀孕。”伏燕面露忧色,“我接近杨公子已经四月,再不怀上他的孩子,甚至有可能他会喜新厌旧,将我抛弃。”
“若真是如此,那我将无法怀上血种,无法为教主诞下另一员属下,我无法接受自己这般无用。”她急的都快哭了。
鲁晞月心有悲戚,“我理解!我都双十年纪了,甚至还未曾诞下一枚血种,若说无用,没人比我更无用!”
“可你是少使,将来要成为护法的人物!”伏燕反驳道,“你有教主的祝福...你...该不会心里还装着梁期夏吧?”
“敢问渡先生,这些血种从何而来?”韩著奇道,总不可能石头里蹦出来!
“我们姑娘生的。”渡淡淡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占星教的姑娘们可不似外头那些愚蠢娼妇,她们懂得付出。”
韩著恍然,这些姑娘只需与身负强大血脉的男子结合,就可诞下具有该血脉的孩子;毕竟、孩子的血脉遗传自父母中强大的一方。
“姓梁的那厮古怪得很!”伏燕五味杂陈地看着晞月,“若非他是少使,一定会被千刀万剐,一定!”
梁期夏是教内唯一不愿为血种做贡献的人,这很难理解!
“可我就喜欢他!”晞月语气不坚,“不同于高蒙人的精致小巧,他是那么高大壮硕,我很早就想尝尝大夏龙雀血脉的滋味了!”她舔舔嘴唇。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韩著突然警醒地望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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