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镇,香火庙内。
古墙斑驳,犹如壁立千仞。
画壁墙面,忽然出现无数裂痕,纵横交错,宛如蜘蛛网一般,从墙角蔓延至整个墙面,它们深浅不一,有的细如发丝,有的宽如沟壑,彼此交织,触目惊心。
忽然间,一阵微风拂过,画壁闪过一道奇异光幕,如同晨曦初现时的薄雾,朦胧神秘。
一道绚丽神虹,自画壁墙面破空而出。
神虹落地,化作一位青年,他银发如瀑,飘逸光泽,双眸闪烁星辰光芒,腰杆挺拔,宛如松柏,丰神如玉。
陆青云自画壁世界归来,手中紧握着一张画卷,画卷上似乎有着无尽故事和深邃意境。
他站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淡淡哀愁,眉宇间仿佛隐藏着过往心事。此间目不转睛地凝视,早已裂痕累累的画壁,似乎在寻找,又在回忆。
庙宇之外,晚霞如织,天边余晖透过窗棂,斜斜地洒在他的肩头,身影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
陆青云伫立良久,仿佛与这面画壁古墙融为一体,成为这幅古老画壁中的一部分。
周遭似乎已经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只留下他深邃的目光和眼前充满故事的画壁。
“阿弥陀佛!”
“境主上尊功成归来,神道可期!”
忽然间,陆青云耳边传来熟悉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去。
但见法海禅师自墙后走出,左手轻握一朵小红花,肩上趴着一只猫头鹰。
手中小红花,娇艳欲滴,花瓣细腻如绸,边缘微微泛着金边,似是晨曦初照,又似是夕阳余晖,花蕊深红,如同凝固血滴,几分妖艳。
肩上猫头鹰,翅膀已被折断,鲜血泊泊,微弱的呼吸中缓缓流逝生命精华,羽毛原本应是夜色般深邃,此刻却沾满血迹,显得狼狈不堪。
它双眼半闭,目光黯淡,昔日的锐利与威严已不复存在,头颅微微垂下,无力地靠在和尚肩头,似被折服,又已认命。
陆青云眼清目明,心领神会,便也微微颔首,言道:
“今此归来,幸不辱命!”
他如今已突破桎梏,踏入鬼仙之境,道行眼见,自是今非昔比,却也将目光转移,仔细上下打量,重新端详起法海肉身,犹如佛道丈六金身,神异非凡。
此刻法海上身赤膊,肌肉线条分明,宛如山岩雕刻,体态魁梧,走姿刚健,沉稳有力,肌肉好似铜铸般结实,从肩到背,再到腰腹,无不展现出修行的刻苦与自律。
法海的胸膛宽阔,呼吸间胸肌微微起伏,如同山峦间云雾,缓缓流动,双臂粗壮,青筋似老树根般盘旋,彰显无尽力量,下盘稳实,双腿如千年古松,扎根大地,即便有风吹雨打,依旧能够屹立不摇。
法海微微弯腰,以示敬意:
“感念上尊成全,今将红花带归佛道,以全贫僧师弟,法红情缘。”
他说完此话,又接着谈起肩上猫头鹰:
“画壁崩塌之际,此獠从贫僧坐镇之地出逃,欲与外界通风报信。”
“贫僧迫不得已,失手将之双翅折断,废它千年道行,打回原形。”
“阿弥陀佛,感念上苍自有好生之德,苦海无边,亦有回头之机。”
“今愿带归佛道,从此青灯古佛,长伴左右,以岁月炤炤,洗刷余生罪孽。”
“不知上尊意下如何?”
陆青云闻听此话,双眸闪过幽蓝鬼火,鬼眼勘破,照见猫头鹰。
果然它已经丧失千年道行,如今已被打回原形,沦为野禽。
“法海禅师慈悲疾苦,某如何不答应?”
“且留它一命,日后大离神道震动之时,需禅师带其出面,来此走一趟。”
法海双手合十,双目微闭,道一句佛号,嘴里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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