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午跟在那些人后面,不久便到了灵福寺。
灵福寺看起来很气派,寺门高大而威严,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门钉,门前两尊巨大的石狮子,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踏入寺内是一个宽阔的庭院,地面由青石板铺就平整而洁净,庭院中央摆着一座巨大的香炉,香烟袅袅升腾。
寺内能看到不少来上香的人来来往往,寺里也有不少和尚给人引路。
走进正殿,看到一位穿着袈裟的老者端坐在一座巨大的佛像前,周围坐满了来听他讲经的人。
老者面容清瘦,双眼微闭,神情庄重而又宁静,他手中拿着佛珠不断的波动,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似乎带着深深的禅意。
殿内的蒲团已经坐满了,不少没座的人都盘坐在地上,陈寅午索性也找了一处空地坐下。
“慧光内蕴,如珠潜于渊。不耀不炫,而发深邃之智光。能破诸迷,照心之暗隅...”
陈寅午对这些不太能听懂,不过周围的人却眼睛微闭,听的很认真,貌似已经进入了一种状态。
‘这是什么经文?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陈寅午对这些佛经也有些了解,小时候他家附近就有一处寺庙,他常跑去玩耍,也听过不少讲经,但这老方丈念的他从没听过。
不多时,讲经声戛然而止。
“今日之讲经,暂告段落。然佛法之奥,如浩瀚之海,无尽无穷。汝等当以此次闻法为契机,深悟其理,践行其道。”
听讲经的众人依次向方丈发问,其中有人请教关于佛经的理解与解读,也有人探问生活中所遭遇的种种事宜。
老方丈非常耐心的一一解答,待到众人都离开佛殿,陈寅午才向老方丈走去。
陈寅午走到老方丈面前,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老方丈微微抬眼,目光平和地看着他。
陈寅午缓缓开口说道。
“方丈,弟子心中一惑,久思不得其解,烦请方丈指点。”
方丈轻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弟子近日反应迟缓,难以及时察觉将至之危险,于路途之中屡遭劫难,实不知如何应对,心中惶然,望方丈指点迷津,解弟子之困厄。”
方丈轻捻佛珠,目光慈祥而深邃,缓声道。
“施主所遇之事,老衲深知你心中惶恐,且听老衲为您念一段经,施主用心感受,老衲可从您听经的反应里知晓。”
“好的,那弟子就谢过方丈了。”
随后,老方丈开始了念经。
“南无圣辉闪耀,哆啰夜之光芒。南无祥瑞之灵,婆卢神耀之帝,烁钵璀璨之辉...”
经文的内容听起来跟大悲咒有几分相像,但仔细听来又有些不同。
陈寅午坐下听了片刻,便感到胸口发闷,脑袋剧痛,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一会儿的时间他又感到大脑发空,感觉意识已经被抽走,肉身只剩一具空空的躯壳。
“老衲,已得知施主所遇之事。”
听到方丈的话,陈寅午才从地上恢复了神智,赶忙爬了起来,他没想到佛经中居然蕴含着如此之大的能量。
“施主是被邪祟夺去了一魄,虽然我佛门没有三魂七魄的说法,但通过施主对经文的表现,老衲能够得知,施主应该是被夺走了类似“灵智之光”的存在,这使得施主时常陷入混沌,难以清明地思考和感知。”
“方丈,那弟子应该如何找回被夺走的灵智。”
“我佛门有有一法,或许能够帮助施主找回丢失的灵智,如果施主愿意那便跟我来吧。”
陈寅午跟着老方丈走进了一间幽静禅房,禅房内布置简单,只有一尊小巧的佛像和一个蒲团。
老方丈点燃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庄重的面庞。
“施主,在此处坐下,闭上双眼,心中摒弃杂念。”
老方丈轻声说道,陈寅午闻声坐下,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老方丈则站在一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诵经声,禅房内似乎弥漫起一股神秘的力量,温暖而祥和。
不知过了多久,陈寅午只觉心头一阵清明,额头感受到一阵暖流,仿佛有什么缺失的东西正在缓缓回归。
“施主感觉如何?”
老方丈面带微笑,对陈寅午说道。
陈寅午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迷茫之色已消散许多,他起身朝着老方丈深深地鞠了一躬。
“弟子只觉额头有一股暖流回归,丢失的一魄已然回归。”
方丈听后笑道。
“此乃施主自身的造化,往后还需多加修行,护持心神,鉴于施主魂魄刚归位,要避免前往阴邪之地,免得沾染邪气。”
说罢,陈寅午双手合十,再次行礼。
随后,陈寅午走出了禅房,回到正殿,对着正殿的佛像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之后便离开了灵福寺。
出寺之后他的心情大好,脚步也变得格外轻盈,就是看路边的野花都感到格外绚烂,此时此刻,他觉得世间万物都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他沿着大路前行,城中仍然是一片繁华的景象,他买了几个芝麻饼,蹲坐在路边吃起来。
“我这真是傻人有傻福,本来以为以后都是这样了,没曾想遇到这么一位高僧,灵福寺果真名不虚传。”
陈寅午坐在路边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路上比以往他所见过地方都要热闹许多,喧嚣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待吃完之后,他踱步至一处河边坐下,目光悠悠地望向远处那一群钓鱼的人。那些人中有老有少,微风拂过,河面泛起层层涟漪,映照着他们或期待或欣喜的神情。
在宁静的河边,这群钓鱼之人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也让他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坐着看了很长时间,转眼间天色已经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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