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书房。
纪谕之推开书房便看到纪敛坐在桌前审阅着文件。
“既然找我回来有事就说。”
纪敛抬眼看了过去，几个月没见，眼前的儿子没多大的变化，一如既往冷淡的性子。
“前段时间出了车祸？”
“死不了。”
纪敛细细地打量着他，启唇道，“我对叶歆不满意。”
“又不是你娶她，满不满意跟你有什么关系？”
纪敛摘掉了眼镜，起了身，“我不同意这场订婚宴不会举办成功。”
“那又怎么样，即便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们也依旧能举办。”
“你从前一直都是很冷静理智的，这次过于冲动了，太快把自己的喜好弱点暴露出来对你没什么好处。”
纪谕之抿着唇，“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办法保护，即便我爬得再高又能如何？”
“我精心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一个女人就让你功亏一篑？纪谕之如今你是过得太舒爽了，忘了你从前活成什么样子了？”纪敛的语气中带着些愠怒。
纪谕之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攥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脑子里隐约有些模糊的记忆，或许是太久远怎么也看不清。
可身体的肌肉记忆做不了假，纪敛说的从前确实让他心脏刺痛。
“滚出去。”
纪谕之从书房离开，静静地在走廊站了很久，许久后，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有些记忆对他很重要，可潜意识又告诉他不要想起来，千万不要想起来。
……
“你别守在我这里了，你去看看纪谕之啊。”
周灏不为所动，相反冷静的不行。
叶歆简直是坐立难安，一直原地踱步。
也不知道煎熬了多久，纪谕之回来了。
叶歆眼睛一亮，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原本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事，结果跑到跟前就被纪谕之给抱进了怀里。
纪谕之环着她肩膀的手臂渐渐收紧。
叶歆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许久后纪谕之才放开了怀里的人。
“是不是……”叶歆着急地问。
纪谕之摇摇头。
叶歆没再多问，毕竟还在纪家谁知道是不是隔墙有耳呢。
“我们回去。”
纪谕之牵着叶歆的手带着她朝着外面走。
叶歆有点儿懵，“现在就能带我走了吗？”
“不想走？想在这边过夜？”
“不不不，就是你爸整这么大的阵仗把我给带走，感觉不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你带我走了啊？”
纪谕之不好说，跟纪敛对峙的那会儿，他处于劣势。
他觉得自己忘了些很重要的事，说话时也不敢太过于急切，面对纪敛有种很煎熬的感觉。
是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要尽快离开，想来从前也不是什么父慈子孝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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