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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杀在小涧子村待了一阵时日,期间更是去村外看了看那山上的野火。

火似浪潮般的翻过高高群山,但吹来的却不是热浪,而是阵阵阴冷之气,甚至近日村庄内还下了大雪。

此雪遇火不化,只等一阵温煦的日光才慢慢消散,后变水沁入土地之中,使得村庄内生机盎然,庄稼也长得很好。

“温大娘。”

虽说村长给刘杀安排了住处,但刘杀没事的时候经常往此处跑。

“嗯?”

应声的并不是温大娘,而是正在屋外洗头的温存。

她正梳理着乌黑且湿润的长发,眉下双眼尽是温柔。

“娘出去了,仙长怎么又来了?”温存笑说。

“啊,无事走走,无事走走。”刘杀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手紧张的放在膝盖上蹭了蹭,“温存的头发很黑啊,洗了更黑,更亮了。”

“这几日跑东跑西,沾了不少灰尘。”温存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杀。

刘杀穿着一身黑灰很脏的衣裳,膝盖处还磨破了两个大洞。

温存皱皱眉头:“仙长,不是让你换身衣裳么,怎么还是这身破的。”

“没必要,虽然破了些,但还能穿,你摸摸,多厚实啊,还抗风。”

刘杀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边说边点头。

“就知道你节省,等着。”

温存去屋内取来一身道服劲风裳,常青颜色,还为刘杀盘了下长发,扎了个发髻。

“这就精神多了嘛。”温存笑笑说。

“这么合身,像是专门为我做的。”

刘杀说到此处,就看温存得意的笑笑,一脸求夸的表情。

“就是为你做的,我观察仙长多日,才让村内缝制衣裳的大娘给你做的。”

“哎哟,这这这,这太麻烦了。”

刘杀还真是喜欢,时不时看看衣袖,时不时摸摸裤脚。

“温存姑娘会针线活吗?”刘杀顺口说出。

“我也做了一些,小事,小事...”温存用手捏捏鬓角似有些紧张。

正当二人聊天之时,赵安长也是找了过来,并表明了来意。

这几日赵安长与村长将小涧子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安置的差不多了,除了留下一些辎重和卫兵外,明日就可启程返回城郡了。

启程之日,刘杀得村长与涧子村百户人家欢送,更有挽留哭泣者。

路行百步,刘杀又回头望去,乡民仍未离去。

途径普树,见废墟,护送的卫兵多思家乡。

行至荒坡,大火远烧,照耀的整片丘陵如鲜血。

行至泥路,多坟墓,多荒村,遇到妇孺给些清水与干粮。

行至盐地,骷髅遍地埋,黑鸦叫声多凄寥。

行至高坡,远下有绿林与城郡。

行至坡下,多见逃难乡民与卫兵们纠缠不清。

行至砖路,可见两三位同修道门修士。

行至城下,商贩叫卖,路人行走,马车通行,多是拥挤了。

“这些日,真是劳累了。”

马车上三人闲聊。

“没事,还劳烦赵安长了呢。”

“哈哈,小事。”赵安长思索一番,“这样吧,进城之后,先找个地方让仙长住下,闲时多逛逛,至于四梁八柱之事,我也会帮仙长去打问打问。”

“那就多谢了。”刘杀笑着拱手行礼。

“话说仙长走时,那小门牙和小胖子可是要跟着呢。”温存笑笑。

“唉,这种事怎么能带他们呢,留在村子里,跟着那铁匠学个手艺也是不错的。”

正当三人有说有笑时,马车却一阵颠簸,随即就在刚进城门不远处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赵安长撩开车帘向前看去。

就在前方集市处的空地旁围了一大圈人,行人们纷纷在凑热闹,路就没那么好走了。

“看啥呢这是,我去瞧瞧。”

刘杀可是爱看点热闹,下了马车,便大步朝前走去。

有人本想挤进去看看热闹,结果却被一只大手给扒拉了出来。

“哎!”

那人刚要生气,但看到刘杀那壮实如牛的体格后,也是缩起了脑袋,没再说些什么了。

刘杀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像这么拦路,城里的卫兵早就把人赶走了,到底是啥事儿能让城内的卫兵都束手无策?

直到刘杀站到最前方,看到眼前的一切后,才微微一笑。

原来同是几位修士啊。

只见一长相普通身着白衣的少年正要拽墙上的文书启事,却被一位身着黑衣的修士握住了手腕,在他身后还跟有一人。

“喂喂喂,放下,放下,知道这是啥嘛就乱揭,误了城主的事,你担得起嘛。”

一面目有些歪斜,带有痞气,嘴角有痣的男人冷笑一声。

见状他身边的同门修士将那白衣少年狠狠一推,面露讥讽:“行啦,大哥,跟这小辈儿有啥好说的。”

“你们!”白衣少年被推了个趔趄,一把握住腰间长剑。

“哎!你想怎么滴!”

说罢那两位修士也是干净利索的将腰间宝剑拔出,先不说气势,单单是那长剑的品质就已压那白衣少年的素剑一筹。

“你们!”白衣修士气愤,“同为修士,在广大百姓前却如此暴戾,真不知你们是怎么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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