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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韩况向乌斯使了一个眼神,二人便同时破窗落地,分站两边,呈左右夹击之势。

刀哥也毫不示弱,迅速持刀在手,震得大刀上的环佩嗦嗦作响,中气十足地质问道:“哪来的小蟊贼,赶在爷爷面前作祟,活得不赖烦了。”

韩况教乌斯的第一课就是“坏人死于话多”。因此,饱受熏陶的乌斯并没有理会刀哥的话,而是向刀哥率先发起了试探。

电光火石间,乌斯就与刀哥交手好几回合。韩况一面牢牢守在门口,防止刀哥逃了出去搬救兵,一面又死死地观察着乌斯和刀哥比拼的路数。

二人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拼的主要是体力,但限于房间内的空间不大,优劣也就刀下立分了。无论是在力气上还是在气势上,刀哥都明显强于乌斯。

刀哥的路数带着浓郁的军武气息,如果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淬炼,而仅在市井中混迹,是显现不出如此强烈的战意和杀意的。因此,韩况断定,刀哥肯定在北方与辽国或者西夏国拼杀过。然而,无论如何,刀哥现在已经成为了百姓的蛀虫,称霸着一方,以韩况的本事,没有可能生擒住他,剩下的只能是殊死一搏、你死我亡了。

韩况猜想,现在刀哥还没有向外发出信号,可能是他以为,他能轻易解决掉眼前的这两个小蟊贼,无需叫外边的手下进来帮忙。

也许在刀哥眼里,乌斯是一个值得交手的好汉,这让刀哥战意更加高昂,且还愈战愈勇,并又一次开口道:“这位兄弟是哪路的好汉,是张督监派来的、还是唐戡派来的,以兄弟的武艺,只要愿意我定不计前嫌,定让你荣华富贵。”显然,刀哥把韩况当成了不入流的杀手,并没有把韩况放在眼里,而是尊重敢于对他出手的人,这才符合他的脾气。

刀刀相碰,但刀哥并没有对乌斯下死手,而是猫捉老鼠般的挑衅着,想着怎么收为己用。渐渐地,刀哥也失去了耐心。

眼看着乌斯仍勉力支撑着,虽没有向韩况发出求助,但如果韩况再不出手,乌斯最多撑不到十个回合。

见刀哥又一次劈向乌斯,韩况抓住机会,用脚踢出一把竹椅,打断了刀哥的攻势,然后一个滑步转到了刀哥的背后,解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了女人的背上,遮住了女人裸露的躯体,并顺势一刀砍断了绑住女人的红绸。既是出于解救妇女的本心,又能激怒刀哥,可谓一举两得。

见那妇女拉过衣服紧紧的裹住了自己的肌肤,并用力解开绑住的另一只手,然后才含情脉脉的看向韩况,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样子。

见此情形,一旁的刀哥眼里都能喷出火来,双手紧握大刀,怒不可遏地到:“小贱人,小白脸,今夜定要一起结果了你两。”

韩况倚剑在手,与乌斯前后夹攻刀哥。刀哥顿感压力,左支右绌,连连应对,但却策略分明,主攻韩况、防守乌斯,并嘲笑道:“小白脸还有两下子,爷爷要用全力了。”

韩况也是心惊,想不到刀哥还真有两下子,难怪能称雄泉州城,看来要从新审视宋代江湖好汉的武力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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