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婵不明白,只是机械地点点头,“是啊。是去了那家药铺。
只是,那药铺的东家太过傲慢,我便来你家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陈浩一下了然,“跟你没问题。但是,你去康健药铺又出来了,他们家肯定不舒服,所以,又故伎重演,来找我们铺子的茬儿了。”
谢金婵暗道,果然如此。
那个康健药铺果然不是善茬儿,自己没在他家卖人参和灵芝就对了。
只是,就不知道这位妙斋药铺要怎么应对?
听掌柜的话里的意思,他们两家药铺起龌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矛盾争斗更不是一次两次这么简单。
她面色凝重冷清了下来,“掌柜的,我的东西,卖了您家,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吧?
要知道会这样,我,我就该把好东西藏起来,等拿去县城或者府城去卖了。”
陈浩见谢金婵这般说法,以为她害怕康健药铺会找她麻烦,便笑着安慰她,“小娘子,你不用怕,这事儿跟你没任何关系。
在固阳镇,我们药铺被他们康健药铺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镇里的百姓都晓得。
而且像这种下作伎俩,他们家也不是弄一回两回了。不过,这次拿固阳侯府老宅的人,拿三房儿媳妇做筏子,处理起来确实是挺棘手的。”
“掌柜的,怎么办哪?侯府老宅旁支的三房管事的蔡昌,还在外头等着呢,非让您出去不可。”小伙计着急,心惊肉跳的。
掌柜的不愧是掌柜的,遇事还算冷静淡定,摆摆手道,“去请于大夫随我走一趟吧,是非曲直,去了侯府老宅就知道了。”
妙斋药铺座堂大夫于纪轩是京城那头派来的,医术那是没得说,如果固阳侯府老宅闹妖蛾子,只要他出面诊脉,那再有什么鬼魅伎俩,都难以施展出来。
所以,陈浩信心很足,对付固阳侯府老宅这招也没太大的担心。
只是,小伙计一听于大夫三个字,脸色顿时更加惨白了,连声惊道,“掌柜的,于大夫他,他刚才告假回乡下老家去了。
他哥哥来说,说是他娘突然发病,他……他走得挺急的,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
这么巧吗?
陈浩如遭雷击,一下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也乱了阵脚。
他前脚收购了极品药材,后脚侯府儿媳妇就吃了妙斋药铺的安胎药,见红要流产,而座堂大夫又遇到家事急而恰恰离去,这事儿都赶得太过巧合。
谢金婵也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扑面而来。
之前还很镇静自若的陈浩,这会儿脸色极其不好看。
于大夫关键时刻告假了,他当然看到了山雨欲来的隐藏深处汹涌暗涛。
谢金婵见状,便明了了其中内涵。
想着自己到底是在这家药铺赚了不少银子,又是自己间接地给这家铺子带来了麻烦,就主动上前道,“既然座堂大夫不在,那我跟掌柜的你去一趟侯府老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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