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碗奇怪的汤药下肚,却未见丝毫成效,大夫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慌乱。然而,他深知此刻若显露出分毫慌乱,只怕会被人看轻了医术。因此,他强作镇定,面不改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杜娘子望着大夫那沉稳的模样,心中虽有疑虑,却也选择相信他。此时,杜鹃自己并无异样,而她的弟弟却显得异常兴奋,正奋力挣脱束缚,仿佛一条脱缰的野马,眼看就要挣脱开来,冲向那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与此同时,母亲开始感受到阵阵疼痛,那疼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不禁咬紧牙关。而弟弟则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着,横冲直撞,让母亲痛得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如豆粒般滚落。
大夫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没想到人需要这么大剂量汤药,还需要等待如此之久方见成效。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丝进展,他心中的大石也算落地。
听见母亲喊疼的声音,大夫却并未直接为她灌下止疼药。他深知,此刻需亲眼见到人,方能确定下一步该如何助力生产。因此,他凝神注视着母亲与弟弟的动静,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母亲哀嚎声音从高亢变的嘶哑,大夫对她说力气不能使用来喊叫,要使劲用到该放的地方,继而吩咐一些青睐帮忙的产婆:“准备温水和干净的布巾。”
随着大夫的命令落下,产婆迅速行动起来。她用温水轻轻擦拭着母亲的身体和脸部,试图缓解她的痛苦。产婆们立刻行动了起来,她们的身影在忙碌中显得格外敏捷。
热水从铜壶中缓缓流出,发出轻微的潺潺声,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一丝柔和。产婆双手灵巧地捧起水壶,轻轻倾斜,将温暖的水流引入早已准备好的瓷盆中,水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水温要适中,不可太热也不可太冷。”大夫的叮嘱在耳边回响,产婆们更加小心翼翼。她们双手轻沾温水,捧起柔软的布巾,那布巾仿佛被赋予了神圣的使命,在她们手中轻轻展开。
随着产婆的轻柔动作,母亲的身体和脸部被温暖的湿布轻轻擦拭着。水珠沿着布巾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这轻柔的触碰似乎在无声地安慰着母亲,试图缓解她因分娩而带来的痛苦与不安。
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孩子就是迟迟不肯降临。杜鹃紧紧攥着弟弟的小手小脚,仿佛要将他永远囚禁在母体中,因为她深知,一旦弟弟出生,母亲将再次遭受病痛的折磨。她不愿看到母亲再次承受那份痛苦。
弟弟被姐姐紧紧束缚,大夫的眉头紧锁,看着生产的过程逐渐变得艰难,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父亲则在一旁跪倒在地,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求大夫,保大人,保大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已经预见了最糟糕的结果。
杜娘子已经痛得昏厥过去,但大夫的几针却将她强行唤醒。汗水如泉水般涌出,浸湿了她的衣衫。
她拼尽全力想要将孩子推出母体,但每一次努力都似乎只是徒劳。屎尿齐出,房间里弥漫着各种难以言喻的气味。然而,在这一刻,羞耻早已被抛诸脑后。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孩子快点出来吧,不要再让娘受这样的罪了。
那一碗止痛的汤药终于被灌入她的腹中,她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勉强睁开眼,看着丈夫跪在地上哀求大夫的样子。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痛楚,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大夫,,,,,这个,,,是什么药?”唯恐自己喝下的是什么要了孩子性命的毒药,母亲因用力过度而双目充血,但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
**“若你们信我,我便要操刀取出胎儿了。此法,对母体伤害极大,但母子皆可活。只是母体衰弱,恐怕再难恢复如初。”**
母亲清醒着,任何人无法替她做出任何决定。杜鹃听闻此言,心如刀割。无论如何,都是要让母亲承受痛苦吗?那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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