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立刻着人去江宁将云起接回来,如若他们不放人,打上门去抢。”
得到华云起的下落,陈云山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华云初拉到了自己身边。
与此同时,飞起一脚就华杨氏踹了出去。
“御医呢?”
陈云山看着华云初手臂上层层叠叠的伤口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来个御医……”
“徐御医,你过来给她看。”
清朗的女声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华丽宫装的妇人站在不远处遥遥望着闹剧的中心。
她身侧站着一个一身玄色华服的中年男子。
两人比肩而立,贵不可言。
“参见长公主,参见王爷!”
众人呼啦啦全都跪了下去。
长公主无视行礼的众人,径直走到华云初面前,“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华云初跪伏在地上略带哭腔,“臣女无状,给殿下和王爷丢脸了。
恳请殿下允许臣女和薛将军和离,以免世人误会殿下和王爷管教无方。”
薛令非是长公主和秦王的养子,又受皇帝重用,华云初想对付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若是能先把这膈应人的婚事解除了,再秋后算账,华云初再满意不过。
然而长公主却不理解她的一片苦心,还在那儿一脸欣慰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长姐如母,你为了保护弟弟,如此坚韧,实在难得,能娶你为妻,是令非那小子的福气。
先不说这些了,让徐御医给你瞧瞧,年纪轻轻的,落下一身病可不好。”
华云初简直欲哭无泪。
还想说点什么,须发花白的老御医却已经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抓起华云初的手腕儿就开始诊脉。
华云初手臂上恐怖的伤痕历历在目,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良久,徐御医长长叹了口气,陈云山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徐御医你别叹气啊!
我知道你是御医院里最厉害的御医,快说说初儿身体如何?
取了这么多年血,没伤到元气吧?”
徐御医继续摇头,“其实,这些外伤倒是其次。
只是这位姑娘常年胡乱用药,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严重受损。
若不及时治疗,只怕要红颜早逝啊!”
“你的意思是初儿不仅被常年取血,还中了毒?”
陈云山一把揪住了华国公的衣领,“畜生,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长公主亦怒不可遏,“初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我秦王府的人,究竟是谁在给你下毒?”
身为当事人的华云初反而是最冷静的,“妹妹自幼身患严重的心疾,府医说只有以我的身体养药,然后取血给妹妹入药,妹妹的心疾才能好……”
她笑容那么恬淡,看到的人却只觉得苦涩极了。
“华云姝患了心疾,就用初儿的血来给她入药?
华远锋,华云姝是你的女儿,初儿就不是了吗?”
陈云山一拳砸在了华国公脸上。
徐御医则抚须道:“我自问也不算是见识浅薄,行医半生,却从未听说有什么病需要活人的血来入药,还一取就是十多年。
不知这位身患恶疾的二小姐在何处,可否让老夫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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